孟珩拧起眉头。
还未来得及思考什么,喉间一股腥甜,当下吐出一口血来,眼前一黑,人便晕了过去,幸好被旁边将士及时扶住。
“看来被我说中了,驸马爷当真是被身边之人所伤,现在才会怒急攻心,晕厥过去。”
卫知韫说道。
管夷也带着将士们回来了:“回二公子,并未现有任何逃出去的山匪!”
这个结果无疑是在确定,方才驸马受伤,并非山匪所为。
而是他平时待下人不好,下人伺机报复。
将士们虽然不语,但是卫知韫所言,已经将他们全部洗脑。
不过大家并未太将此事放在心上。
此次剿匪大获全胜,全军将士十分兴奋。
卫崇叫人押着一众俘虏,并二当家级,准备下山回京。
此时已是卯时,月亮依旧悬在天边,整个世界朦朦胧胧的一片。
卫知韫特意站在萧鹤凌面前,一脸真诚,满脸温柔地开口:
“宁王殿下,今晚的事情谢谢您,民妇该归队了。您对民妇的恩情,民妇没齿难忘,将来您若有任何差遣,民妇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她像个将士一般,对萧鹤凌拱手行礼,便转身离去。
在卫崇的安排下,她终于见到月见。
从昨日晌午到现在,不过两天时间而已,她再见到的月见仿佛换了个人,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还沾染了无数血渍与污迹,头散乱自不必说,脸上更是有无数淤青。
那丫头见她之后,眼里涌出一泡泪来,便要弯腰行礼,卫知韫抢先一步捉住她的双手,不管不顾将她拥入怀中。
“夫人,不可,奴婢脏。”
月见浑身颤抖,哭着要推开她。
卫知韫越将她抱紧,“只要你平安归来,再如何在我眼里都不是脏。”
听了她的话,月见这才不挣扎了,只是哭得更加厉害。
卫知韫知道她在哭什么。
女子一旦被山匪掳走,不管是否真的丢失贞洁,在世人眼中那都是丢失贞洁了。
而女子丢失贞洁,便只剩下一条路,死。
月见口中的脏,不只是表面意义上的脏。
所以她义无反顾地抱住月见,还要抱得更紧。
“是我的错,身为主子,我没有保护好你,叫你遭受这样的罪过。月见,我很自责,我该想到以丹乐郡主的为人,输了之后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我该早点防备她,是我的错。”
卫知韫哽咽了下。
“所以,月见,你不知道,你平安归来对我来说,多重要。我只要你活着。”
她要让月见知道,活着比贞洁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