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府灯火通明。
睡下的或者没睡的,全都聚到后院来。
两个打手将那名叫善财的小厮,反押在地上。
卫知韫站在灯光下,冷眼扫过在场每个人。
“本次月见被山匪掳走,实非她所愿。所幸朝廷及时出兵剿匪,加上月见被掳期间生了大病,身上长满红斑,故而未曾被山匪糟蹋,依旧保持着她的清白。
“但,总有那些个脑子不干不净的东西,对着一个可怜姑娘便胡编乱造,竟敢说我的月见遭人欺负了,而且这东西还是孟府的小厮,拿着我给的银钱,委实可恨。”
说着,卫知韫慢悠悠摘下旁边一朵蔷薇花。
众人虽然不知主家此时为何还有如此雅兴,但都紧张得不敢高声语。
只见卫知韫纤纤素手,干净利落地将蔷薇花瓣摘下来,淡冷的眸子慢慢掀起:
“荣叔,将他舌头拔干净。”
卫知韫的音色是清越的,但是语气却是含了冰渣子的。
在场的人浑身都是一颤,脸色瞬间煞白。
关于月见失去清白的事情,他们私底下没少谈论,现在……
“啊——”
善财惨叫不止,舌头被拔下来之后,一张嘴鲜血淋漓。
卫知韫却是眉头都不皱一下。
“脏了我的地儿,扔去乱葬岗。”
周遭寂寂,只有善财疼得直抽抽的声音,但很快就被打手带走了。
现场也迅被清理干净,仿佛什么事情也不曾生。
卫知韫的眼神冷冷地扫过现场每一个人。
“从现在开始,若是再叫我听到一句关于月见的闲话,下场便如他一般,听清楚了?”
一众下人异口同声回答:“听清楚了!”
卫知韫接过月见递来的帕子,将自己的手指一根一根擦拭干净,声音不带任何情绪起伏地开口:
“时间不早了,都下去休息吧。”
众人如蒙大赦,迅离去。
从一开始就躲在暗处偷看的孟昱,心慌不已,额角都是细密的汗珠。
听到众人要离去的脚步声,他怕被现,便想迅遁走。
结果路过池塘边时,脚下一滑,落入池塘里。
不一会儿,孟府昱大爷落水的消息,就传遍整个孟府。
荣叔来问卫知韫:“昱大爷落水,受了惊吓,起高热来,二奶奶要不要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