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延生没想到柏为鹤会吃微玉含过的虾,这现象背后
的信息不言而喻。
"他利用我的时候,比对着你更体贴更温柔,也更骚,只要我想弄,随便怎么弄都可以,他有这么对你吗,没有吧,说到底还是既利用你,又不想和你亲密接触。等你没价值了,你会连我现在这样都不如。"
傅延生不知道自己的面容是什么样,总归不符合他的身份和常态,他口不择言道:“起码我还落了个前夫的名声。"
一个前夫的名声也拿出来挑衅情敌,他要是知道,前妻的小名只告诉了柏为鹤一个人,能气吐血。
柏为鹤将剥好的虾肉放进碟子里,蘸上酱料吃下去,优雅地咀嚼着咽下去,他对傅延生淡笑:"傅总,失陪。"
傅延生一张脸冷得掉渣,这家伙就他妈在微玉面前装正人君子,还让他装成功了。微玉像个傻逼。
傅延生欲要紧跟其后,身后冒出一个幽幽的声音:“傅少,那个Fairy只是跟我哥长得像。”
微小少爷一屁股坐在他哥赝品坐过的椅子上面,情真意切地说:“你别搞混了,再像也不是同一个人。"
傅延生毫不遮掩地嫌恶他的现任未婚妻:"微家选你做继承人,是点兵点将点出来的吧。"微小少爷瞪眼:"怎么可能,我是通过层层考核才当上的!"
他的音量拔高点就将了下去,嘟囔道:“我跟他做过鉴定,我还让他跟我父亲做过鉴定。”
傅延生懒得提醒:"你连你哥都不如。"微小少爷的呼吸渐渐紊乱,微玉还在微家时出尽洋相,他怎么可能连微玉都比不上!
傅延生已经是他的未婚夫了,还要偏心微玉。他被嫉妒冲昏头脑,怨恨道:“我为什么要跟一个死人比,我哥的尸体都让海里的鱼啃烂了……"
“啪”
傅延生甩了他一耳光。
周围多道视线集中过来,微小少爷自取其辱,不过来就没这事了,怎么就没沉住气,他捂着脸难堪地跑了出去。
陈子轻在鱼池边的椅子上陪柏为鹤,他的余光瞥见蹲在墙角哭哭啼啼的原主弟弟,当没看见。哪知少年到他跟前哭来了,他只好把人拉到一边,敷衍地问是怎么回事。
"是我未婚夫打的。"微小少爷放下捂脸的手
,露出脸上的巴掌印。
陈子轻的脸条件反射地灼痛,他深有体会地劝说:“那种家|暴|男是不能要的。”
“我不跟傅延生结婚了,就要想办法做柏太太,我上次在夏家村想给柏先生下药,只是没找到机会。”
微小少爷什么话都往外说,他说完见他哥的赝品不给回应,扭着眉毛不满道,“喂,你怎么不说话!"
陈子轻不想说。
“你是不是觉得,我一个大家族的继承人,为什么非要靠婚姻靠男人?”
微小少爷吸了吸鼻子,“因为我父亲希望微家能回到从前的辉煌时候,做垡城的商界之首。”
陈子轻还是不想说话,那位子如今是傅家在坐,原主他爹是真感想。
"Fairy,你不会也想做柏太太吧。”
微小少爷看他的眼神有些不善,“你不是傍上厉二爷了吗,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可不道德。"
就差说,你怎么和我哥一样了。
陈子轻摆了下手:"管好你自己的是吧,弟弟。"
微小少爷的脸色骤变,这个鹰品怎么会叫他弟弟?他一把抓住老男人的手腕:"你到底是谁?"
陈子轻瞟向一处:“你未婚夫过来了。”
过来的不止傅延生,还有厉正拙,夏桥正,费莱尔,加上坐在鱼池边的柏为鹤,原主的支线主线人物表上活着的,齐了。
厉正拙那张病态的脸被酒精熏红,颇有一股美男子的模样,但他嘴里的话就只有疯子才能说得出来。
"Fairy,你跟我进去,我宣布一件事。"陈子轻高度警惕:“什么事?”
厉正拙和蔼道:“趁这个黄道吉日给你挑门婚事,我让有意的今明两天上门提亲。”
这话一出,气氛就变了。
在场的人心思各异,神色各异。
“我不要。”
陈子轻态度坚决,"婚姻是建立在感情基础上的,感情要花时间培养,相遇相识相知相爱缺一个都不行,哪能这么随意。"
鱼池那边的柏为鹤走了过来,他抿着苍白的唇,一手抄在西裤口袋里,一手拎着半支香烟。
“阿鹤,你来得正好,我想给Fairy安排亲事
,他不愿意。"厉正拙语重心长,"Fairy,你要允许这世上有一见钟情。"
陈子轻无意识地往柏为鹤那边靠了靠:“我只听过见色起意。”
厉正拙一笑:"对你确实是这类人比较多。"陈子轻闻着柏为鹤指间的香烟味,一声不吭。
"舅舅。”
柏为鹤说,"如今这时代,做父母的都不该安排子女的婚姻,更何况你也不是他的父亲,你操这份心算什么说法。"
厉正拙眯眼盯着外甥:"不合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