蘅芜俯身向叶蕴深深作了一揖。
叶蕴嘴角勾起抹冷笑:“此人并非龙骑卫,蘅芜,事到如今你不打算对本宫说点什么吗?”
“公主恕罪!皇后娘娘曾叮嘱过蘅芜,若无那人同意,就算是对公主,也不能多说一个字!”
说罢,蘅芜双手抱拳单膝跪下,一副任凭处置的模样。
叶蕴依旧看着远处,神色淡淡道:“此事除了你,谁还知道?”
“禀公主,只有蘅芜一人所知,那人也只与蘅芜一人有联系。”
“既如此本宫不问便是,你起来吧。”
“谢公主!”
蘅芜从上起来,拿起石桌上的一碟鱼食递给叶蕴。
叶蕴垂头看了眼鱼食没接,继而问道:“可知今日早朝议了何事。”
“皇上下旨撤了驿馆前的禁军,并命南陵使臣明日启程返回南陵,但奇怪的是此次返程,南陵三皇子并不在其列。”
蘅芜一五一十道。
“没什么好奇怪的,左右不过一颗弃子罢了。”
叶蕴云淡风轻的道,这也是为什么昨夜在宇文雍面前,她会好心放过他的原因,没了南陵,容彦连质子都算不上,充其量就是一颗废棋,即使宇文雍说了要好生对待,那些负责他衣食起居的仆人就真的会听话?
从云端跌落尘埃,容彦他,有的受了。
“虎毒尚且不食子,南陵皇帝好狠的心!”
蘅芜皱眉感慨道。
“皇位面前无父子,古往今来,能踏上那个位置的人,哪个不是踩着手足血亲的血爬上去的,更何况南陵皇室不止他一个皇子。
行了,且不提他,西苑那边有动静了吗?”
叶蕴道。
“暗卫来报,付公子每日除偶尔在院中闲逛外,一直不曾外出,也没人进过西苑。”
“嗯,告诉暗卫小心些,付齐墨毕竟是习武之人,虽然荒废了近一年,但仍然不可大意,若被他察觉到周围有人监视,只怕会更难找出幕后之人。”
叶蕴嘱咐道。
“是,蘅芜会将公主所言如实转告暗卫。”
聊完正事,蘅芜又陪叶蕴在凉亭待了片刻,二人才不紧不慢的回到凤阳。
用完午膳,叶蕴一如既往在白芷的陪同下去了书房,熟稔的从书架上取下一本兵书,斜躺在软塌上津津有味的看起来。
哪知刚看了没两行,书便被白芷收走了,正欲询问白芷这么做的缘由,岂料白芷先答了起来:“白芷知道公主看书心切,但如此看书容伤眼,公主还是坐起来看吧。”
说着,白芷将书倒扣一旁,转身从犄角处搬来一张矮几放在塌中央,这才重将书还给她。
瞧着那四四方方的矮几,叶蕴微微蹙眉,要知道她自小有个坏毛病,那就是喜欢躺着看书。
如今非要坐的端端正正的还真是有些难为情,不过白芷一心为她着想,她也不好拂了她的好意,只能脱去鞋子,像个好学生般乖乖盘腿坐好,认认真真的看起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