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面对玄清子的话,李道然三人却是没有回应他。
因为此时的三人,已经完全呆愣住。
他们的脑海中,无不是都出现了这样的一幕。
夕阳西下,在接近落日的飞舟之中,有一个年色苍白的少年半撑着即将要倒下去的身体。
对着身边关心他的老人,他虽已经喋血不止,但一双目光却是清澈异常。
不仅如此,一切仿佛亲身经历一般,少年的音容响彻在三人耳边。
“君王死社稷,君子守国门。”
“军卒葬沙场,女儿殉江山,老祖宗当初他们用命打下来的地方。”
“自然得由我等这些后辈子孙去守。”
“。”
“我自小便在山上长大,宗门也是我的家。”
“守卫老祖宗留下的故土,我自然也有一份责任。”
“所以,师兄,这与你无关,只是我自己的选择罢了。”
“。”
“师兄,我们天水宗势弱,我只能如此了。”
“若是不一次把他们打怕的话,以后还会有更多的麻烦等着我们。”
“所以,我就只能如此了。”
“你看,现在的情况不就很好吗。”
“他们被我打怕了,不敢来了。““
“。”
“师兄还请答应我一件事。”
“你答应我,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其他的弟子好吗。”
“特别是如雪师妹。”
“我不想让他们看到我这副狼狈的样子。”
“。”
“连掌门也不能告诉吗?”
“不告诉,我已是残败身,若是死了,随便找个地方埋了就好,何必那么兴师动众,劳烦那么多人。“
“。”
随后,只见少年轻喝一声。
脸上的颓势全部消失不见,转眼间他又恢复了那个世人眼中所看到的翩翩公子的模样。
“师兄,你看,我现在这样不就没事了吗?”
“。”
脑海中,有关少年的一幕幕反复上演,一遍又一遍。
李道然三人沉默了。
他们还想到了三十多年前,杨寒老山主带上山来的那个光着屁股的小孩。
“师兄,你不是下山收徒吗,怎么带了个婴儿回来?”
“师弟,来,你来得正好,你过来看看,这是长安,我给他取的名字。”
“长长久久的长,平平安安的安,这一辈子,我希望他能永远平平安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