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说他姓‘秦’?!”
张贯这才反应过来,骑兵、姓秦……
这天下间,敢自称姓秦的骑兵……可就那一支!
他倒没敢往秦洺身上想,只是猜测……那人可能是秦家家将。
乖乖嘞!
怪不得大人要和这群人一块儿走!
——上来就是这么大一个人情,这和直接投靠能一样吗?
他们竟然质疑徐大人的决定,当真是……不知所谓。
大人所思所想,怎是他们所能揣测的?
两人知道这么个秘密,总觉得心里猫挠似的不安稳,又是一路同行,忍不住向对方试探一二。
不过,秦洺这次出来,带的都是精锐。两人那点道行,实在是差得远,非但没试出对方的深浅,反倒不知不觉被套了许多话。
田得也趁休息时禀报秦洺,“他们确实是胥州人氏,是任太守赵修石手下,这次去司州……是为求见将军。”
秦洺神色不动,应了一声。
田得见状,只当是秦洺对此早就知晓,毕竟将军和那位徐义士关系甚笃。依照将军的谨慎,定然早试探出了对方的来意,不然也不至于如此相交。
他本想说些自己的猜测,但现在看来,不免有些邀功的嫌疑,他低声告了句罪,就退了下。
等人走后,秦洺抬手搭在在眉骨上,轻遮住自己的眼睛。
……若是平常,他再如何与人投缘,也不会这么放松。
——他对这人,未免太没戒心了。
这实在太过异常,秦洺心底生出些警惕来。
……
但第二日再见到人,那点生出的警惕心又不翼而飞。
如此往复,直到了司州州府允城内,双方互明了身份,秦洺这才暂放下那诡异的心态。
周捷一听人回来,便气势汹汹地找了来。
他也确实气愤。
——既然起了要在这大势中掺一脚的心思,那司州境内的一些人总要清理了,比方说……那个两面三刀的司州太守。
要不是有西州铁骑来帮忙守着边境,他能有今天的安稳?!
真是安稳日子过多了,想找点刺激的。
——他莫不是以为秦洺一死,“西州铁骑”
就可以改名叫“司州铁骑”
了吧?也不看看自己的德行?!
周捷本都准备好揪那白太守的小辫子了,结果转个头的功夫,自己主子领着人跑了,扔了封信说是“引蛇出洞”
。
——去他娘的狗臭屁!!
就白泗那老狗,给点小饵都急得往上跳,哪还用得着引?!
秦洺还真把自己当刀枪不入的神仙了?!他凭什么以为自己不出事儿?!
就是安国公当年的文韬武略,还不是为小人所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