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他迷迷糊糊地应着,在胡鸾飞出门前往厨房后,戚司礼也跟着走了。
“鸾飞。”
戚司礼出现在厨房门口,深情地喊了声。
胡鸾飞倒药的手微顿,反应过来立马行礼。
“免了。”
他过来,虚扶了下,就迫不及待地伸手覆上她的脸,“你瘦了。”
她早已经是他人妇,何必装情深。
胡鸾飞向来讨厌表里不一、三心二意的男人,更何况是这种攻于心计的九五之尊,更让她恶心和畏惧。
她退了一步,偏过头躲开他的触摸,表明了彼此的身份,“妾身乃战王的正妃,皇上请自重。”
“你果然变了。”
她看向他,眸光复杂,“皇上难道对妾身是真心实意的么?”
他不语,只是对视着。
胡鸾飞忙着倒药,一边说:“皇上也瞧见这块封地的残酷,战王不如从前,只能拖着残疾的身子在饥寒交迫的日子里苟延残喘,皇上不必赶尽杀绝。”
“你要替他求情?”
“他是我夫君,是我这辈子的依靠,既来到这里,也没有打算再参与朝政,您的担心是多余的。”
“你果然如林嬷嬷所说的那样。”
胡鸾飞重重地搁下药罐子,问:“她如何说我。”
戚司礼冷漠道:“叛变了。”
“然后呢?”
她抬眸,似笑非笑地问:“您要将奴婢赐死,还是让奴婢继续守在战王身边做个无权无势的落魄王妃?”
他久久没有回复,直到外边来人耳语几句,方才淡漠地开口:“不要辜负朕对你的期望。”
“我要他活着!”
临走前,他说出了真心话,“朕要他三更死,他活不到五更。”
胡鸾飞攥紧拳头,不敢置信极了,“他为国都城出生入死多年,你真忍心赶尽杀绝?”
戚司礼的眼眸闪过一丝黯然,被戚司辽清清楚楚地捕捉到。
他闷头喝尽她倒的茶,不知在想什么,良久没再说话。
胡鸾飞顺势提一下,“皇上,能否请太医过来给王爷治治?”
戚司礼微叹了口气,“这会子过年,朕出来得急,并未让太医同行,待下次吧。”
其实大家都知道,只是没有说开。
三人相对无言,戚司辽入戏太深,咳着咳着咳出了血,胡鸾飞赶紧把他扶到床上躺好,“王爷,妾身去端药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