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依附于她不过是因为她还是姜家的主子,现在吗?要不是因为她钱多,自己会给她办事?做梦!
不就是手里有几个臭钱吗?看他不给她都搂过来,还想使唤他?呵呵。
事实上这只人参他就只花了二十五两银子,剩下的二十五两还在他怀里揣着呢,二十五两银子太显眼,他去了九州钱庄给存了进去,往后拿也方便。
笑吧,开心的笑吧,等他把她的钱全都嚯嚯完了,看她还能笑到几时?
等到那时,就是她来舔自己的脚了,哈哈哈哈。
周明面色阴沉地扯着嘴角,任谁都能看出他的不怀好意,他爹周管家见状愣了好一阵,又手肘撞了撞他这才恢复了原装。
儿子这是怎么了?那表情自己看着都怵的很,难道是三小姐那边又出了什么事吗?
周管家看着周明僵硬地扯着嘴角,疑惑道:“儿子,什么事情这么开心?是三小姐那边?”
话未说尽,但意味深长。
周明自然是懂得他爹是个什么意思的,否定的摇了摇头,“没有,不是她,我就是想到了从前在姜家的时候了,没什么事情。”
周管家见状也就没有多问,自从姜知渺废了他儿子一只手后,这些时日,他就像是变了一个一样,整个人都阴沉地很,像方才那样的笑,他见过不少次了。
问他吧,他还不说,肯定是心里有事,他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侯府里谁不是各怀鬼胎。
周家三代单传就他一个独苗苗了,他可不心疼?他也想出了心里的这口恶气,但是也要看机会不是吗?他儿只能先忍耐一段时日了,等日后。。。。。。
姜明砚见二人都在呆,当即上前扯了扯他们的头,他双手叉腰怒斥的模样,颇有几分泼妇的感觉。
“我的糖人呢?祖母不是叫你给我买糖人了吗?怎么到现在还不给我送!”
半大小子高声呵道,直叫周家父子二人回了神,周明见是姜明砚,当即就从地的包里掏出糖人递了过去。
又是一阵点头哈腰的赔罪后,这才将此事翻篇,他是不怕他闹,但是他毕竟是姜家人的命根子,要是闹起来,只能是两败俱伤,还不如直接将糖人给他。
姜明砚不是他的目标,姜知渺和姜知黎才是,现如今报了自己手断之仇才是正事,其他的,先按耐不动吧,现在不是闹开的时候。
姜明砚得了糖人之后,走起路来的步伐都轻快了许多,明眼人都能开得出他此时的心情不错。
他边走边舔着手里的糖人,四周的孩童们纷纷投去羡慕的眼神,他们只觉得那股甜腻的味道直冲他们的鼻腔,嘴角的口水怎么擦也擦不完。
姜明砚享受着这种被人追捧着的感觉,恍惚间似乎又回到了未被抄家之前,从前在姜家他也是这么被人追捧着的。
优越感自心底油然而生,多日前被姜知渺撵着揍的憋屈都被一扫而空,察觉到越来越多的人看着自己,他舔的更加的全面了。
糖人的全身都被他给舔了遍,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有糖人似的,舔过之后还故意大声的吞咽口中的糖水,那模样,十分找打。
有骨气的孩童看见他的故意为之,当即转过脸,控制自己不被糖人给诱惑,同时又十分的嫉恨,不就是吃个糖人吗?还给他抖起来了,他们才不想吃呢。
没骨气的孩童见他这样,口水都快流了一地了,因为赶路本就是灰头灰脸的,这口水一流,小手一抹,一张张稚嫩的小脸上全都白一块灰一块的,看着很是滑稽。
姜明砚才不管他们有没有骨气,只要有人看他就得意,只要有人看他就有优越感,这种别人羡慕的优越感都快把他给捧上天了,糖人都不知道怎么吃好了。
姜知渺见着他都快把他糖人给吃出花的模样嘴角不自觉的抽搐了起来。
要不是有大人在旁,就他那讨人嫌的模样,早就被这些孩子给生吞活剥了,还吃糖人,吃拳头还差不多。
欲望在心中达到顶点之时,就是姜明砚被拳打脚踢之时,好在,被流放的人家里大都是些非富即贵的,糖人这种小玩意,都是从前他们吃剩下来的,扔在地上看都不看一眼的,也就是现在这个时候他们想吃。
不过这些时日虽说没有糖人可吃,但是他们也没有饿上肚子,所以,他们只是馋,并不想动手抢,要是饿肚子的话,只怕姜明砚被抢的连个裤衩都不剩了。
也就姜明砚这小子头脑简单,光想着炫耀了,没有想清楚其中的厉害,其实正常一点也行的,偏他非要把糖人吃出花。
看了两眼后,姜知渺就转移了视线,他怎么样都关她的事,就算被打也是活该,谁让他怎么作怪。
刚转移了视线就听到了一声痛呼,姜知渺听见后又多看了一眼,可不就是明砚那小子被人扑倒在地,抢他糖人了。
姜明砚自然是不从的,握着糖人的手左右交换着,试图闪躲,压着他的孩童见他左右摇摆,当即用单手钳住了他的双手。
谁料,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刚准备将糖人夺过来,就被旁人先下手一步,他见状当即松开还在钳住姜明砚的手,当即站起身追了过去。
姜明砚此时还保持着手握糖人的动作,显然是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待他反应过来后,当即躺在地上四仰八叉的撒起泼来。
有不少人都看到了,但是他们并没有出手,姜家的人还在,但是心早就被这流放给磋磨的散了,他们可不想掺和上这个烂摊子。
再说了,姜明砚这小子也是该的,谁让他那么作怪,糖人被抢就是他活该!
有了姜知渺之前的事情在前,很多人都只敢做个旁观者,压根不敢上前搀扶,生怕自己被碰瓷。
也就至于姜家本家的人不嫌弃了,还当个宝一样的疼着,要是这是他们的孩子,他想,他应该会打死他,谁让他作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