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千觞当我不存在好了。”
“……”
沈宴儿跟在师姐身后,领了两套外门弟子服和十个下品灵石的月例,少得可怜,不过她很开心很珍稀地把它们小心翼翼地捧在手里,躬身道了谢,才哼着歌回了自己的住处。
她住的是通铺,十人一间,因着地方宽敞,倒不算拥挤,只是环境也好不到哪里去,院子里堆满了各种各样的工具,外面不远处就是无边无际的灵田。
沈宴儿路过同室女修的铜镜前,薛宴惊才得以一瞥她的容颜,那是很普通的一张脸,算不得美也算不上丑,堪称平庸的最佳体现。唯独眼尾处那微微上挑的弧线与薛宴惊有两分相似,让她生出一种熟悉与亲切感来。
沈宴儿细心地整理着床铺,不多时,管事过来宣读了众人各自分配到的任务。有负责栽种灵田的,有去给亲传弟子做剑侍的,沈宴儿大抵是没能给管事留下个好印象,最终被指派去做了个守门弟子,守的还不是正门,而是山脚下一个不知多少年月里都无人进出过的偏门。
这活计自然没什么油水,不似去做剑侍,若遇到大方的内门弟子,说不准能从手指缝里漏出点灵石给他们花用。哪怕去种灵田,只要肯吃苦,种得多便能多换资源。只有这守偏门,日日枯守,每月固定十五个下品灵石做月例,适合没什么心气的家伙用来混日子,旁人都避之不及,倒是沈宴儿爽快地点头应了,第二日起便认认真真地开始守门。她尚没学会御剑,每日便早早起床,提着自己的午饭,花上大半个时辰下山,待黄昏时有人来接班,她又要花一个多时辰爬山。但她任劳任怨,早上下山一路哼着歌,与飞鸟应和;黄昏爬山伴着清风赏景,看朦胧暮色。……
这活计自然没什么油水,不似去做剑侍,若遇到大方的内门弟子,说不准能从手指缝里漏出点灵石给他们花用。哪怕去种灵田,只要肯吃苦,种得多便能多换资源。只有这守偏门,日日枯守,每月固定十五个下品灵石做月例,适合没什么心气的家伙用来混日子,旁人都避之不及,倒是沈宴儿爽快地点头应了,第二日起便认认真真地开始守门。她尚没学会御剑,每日便早早起床,提着自己的午饭,花上大半个时辰下山,待黄昏时有人来接班,她又要花一个多时辰爬山。但她任劳任怨,早上下山一路哼着歌,与飞鸟应和;黄昏爬山伴着清风赏景,看朦胧暮色。
久而久之,薛宴惊也学会了她常哼的小曲儿。
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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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千觞就看得到头的人生?薛宴惊觉得这是个很有的形容。
傀儡又忍不住叹息:“为何她看起来很快乐?”
“有些人追求辉煌,有些人追寻快乐。”
“可是人只有辉煌才会快乐。”
“这就是人间永恒的争论了,”
薛宴惊笑了笑,“而且这话从一个只想看话本的傀儡口中说出来,多少显得有些违和。”
“……”
傀儡所期盼的转机很快到来,鬼族和修界大战一触即,席卷了人间九州,这座安静了数载的山门,终于被厮杀声填满,沈宴儿平静的生活也终被打破。
她望着远处黑压压的一片鬼影,呆了一呆,连忙吹响了门边的号角,号角声响彻山涧,好在宗门早有防备,支援来得很快,在山门下与鬼族展开了一场大战。
沈宴儿也握着剑,混在人群里,奋力厮杀。薛宴惊为她悬了心,见她险险将一只鬼物斩于剑下,才松了口气,毕竟是自己的前世,她总是希望她好好活着的。
虽然薛宴惊存在的事实,已经注定了沈宴儿陨落的结局。
“好!”
傀儡叫好声传入她耳中,“想必就是在这里,她觉醒了凤凰血脉!”
薛宴惊却没有他这样的信心。
沈宴儿的动作有些笨拙,她并不是个有天赋的弟子,剑术平平,也从未遭遇过什么强敌,几乎毫无战斗经验,此时连连受伤,险象环生,却咬紧了牙关绝不退缩。
她最终斩杀了三只鬼族,然后,死在了第四只的攻击下。
她守了五十年山门,最后也死在了山门之下。
活得平静,死得也不算轰轰烈烈。
待鬼族终于被打退,她的名字被镌刻在了镇山石之上。
“等等……就这样结束了?”
这个转折来得猝不及防,让傀儡目瞪口呆。
“嗯。”
薛宴惊有些沉重地点了点头。
“我不明白,她就这样死了?我还等着她涅槃呢,”
傀儡呆愣愣地看着这一切,“说好的惊天动地,说好的辉煌人生呢?她不是你的前世吗?”
沈宴儿死后,薛宴惊脱离了她的视角,幻化出了一道虚影,立在一旁:“很公平,不可能有人每一世都是天才,永远都是凡脱俗的人物。可能真的只有做过弊的神明,才能做到每一次轮回都惊才绝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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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