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刚上完补习班,书包里还带着本子和纸,肖彦借了过来,递给洛知予:“随便写点什么吧。”
洛知予画了个有鼻子有眼睛的橘子,旁边写了肖彦的名字。
他把本子搭在肖彦的肩上,一一划写得很慢,比平时的字要好看很多,是初具风骨的瘦金体。
事实证明,只要不考试,时间够充足,洛知予想好好写字的时候,还是勉强算得上好看的,只是他的写字度,扛不住考试的题量,一两题过后,立刻变成自成一派的狂草,乱得令人头疼。
但这样的风格,是洛知予独有的,足够肖彦在帮老师阅卷时,一眼就认出哪个是小流氓的卷子。
“送你。”
洛知予把本子和都扔给肖彦,“算是我这阵子写过的最好看的了,最好的都给你了。”
“哥哥想教我什么?”
洛知予的爪子搭上了肖彦另一侧的肩膀。
“不教了。”
肖彦把纸折好,放进口袋里,“我反悔了,你做你自己就好了。”
不需要任何的改变,现在的洛知予就是他想要的洛知予。
这个说法显然让洛知予有些惊奇,又有些欣喜,他按照既定的道路,走了这十多年的人生,听到最多的话是“你还不够好”
“你还可以更好”
,从来没有人像肖彦这样,让他保持原样。
“说好的教我,又反悔了。”
洛知予的爪子敲了敲肖彦的肩膀,“那算不算是你把我给骗出来了,啊?”
不存在什么骗不骗的,他就是喜欢挤兑肖彦。
洛知予从来就不知道什么叫好好说话,远距离和肖彦讲话必定要砸纸团,近距离和肖彦说话必定要动手动脚。
对上肖彦,他多半时候都是“记吃不记打”
,才小半个月就忘记了“肖彦不再让着他”
这个事实。
偏偏有人此时心怀鬼胎,身体自作主张地想把他每个挑衅的动作都归结为邀请,理智吵不过,多少就有点退让。
“坐好。”
肖彦低声说,“不骗人,我教你点别的东西。”
“?”
洛知予睁大了眼睛看肖彦,“你还会什么?”
他话音刚落,肖彦的手沿着他的围巾,贴在了他的颈间,触碰到了他颈后的腺体,轻轻地挠了一下。
洛知予因为他的动作起了一阵轻颤:“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