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黎子~你看你看,我赚钱了!又能为你多添一笔养老金!”
她眨眨眼,没有任何回应。心想着临走塞给林毅白摩托车的钥匙,不知道那家伙能不能保护好她的小宝贝儿。
“叶清姐姐,还在咱家吗?”
江司越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动了一下:“走了。”
这点小动作,早就被江思颜看在眼里:“哎,八百年你估计都追不到手。”
江司越语调没有波澜:“离林毅白远点儿。”
江思颜:“今天碰见绝对是意外。”
除了赛车这事,江思颜屡说不改,其他的事情江司越向来只说一遍,江思颜就不敢再犯了。这就是来自兄长的威严和压制。
“但愿你嘴里的是实话。”
江思颜的古灵精怪,连江司越有时候都头疼。因为一定程度上,她的做派也是受江司越自己的影响。要说追究,他这做兄长的,责任最大。
“我后备箱有个旧袋子,你一会儿下车顺便丢了。”
他平静地说。
“哦!”
江思颜应声回复,装得很乖巧,“送我回工作室吧,最近得加班了。”
江思颜开了一家手办工作室,平时会接一些商单维持运营。她自己的小团队也在制作自己的原创产品,但这东西做起来,成本太高,又不赚钱,所以她才经常参加一些有赏金的赛车局,赚点资金。
而最初,支持她开工作室的,正是旁边这个不苟言笑的哥哥。看起来冷冰冰的,对她没几句好话,但江思颜知道,他是哥哥,是家人,是世上最亲近的人。
“老板还有闲心跑出来玩儿,这工作室也离倒闭不远了。”
江司越的毒舌,精准扎心。
“没我玩儿车挣来的票子,才是真得倒闭了。”
她悻悻地补了一句。
“你说什么?”
“我说……”
江思颜试探问道,“是她吗?”
江司越眸子深邃了几分。
林毅白说的没错。她和江司越确实没有血缘关系。因为他们都是福利院的孩子,无亲无故。相比起以前的江司越,现在的他已经够有人情味儿了。
许是生存的环境本就恶劣,他从小话就少,而且性格阴郁,极端,狠戾。骨子里像匹永远不会被人驯服的野狼,已经难以用不良少年来形容他的凌厉。所以那些想欺负他的人,对他总是带着畏惧和恨意,既想折断他挺直的脊梁,却又害怕被利爪掐断喉咙。
他常常一个人坐在食堂吃饭,穿着被撕扯烂的衣服,脸上挂着彩,眼睛却总是有化不开的狠戾和晦暗,似乎光永远也透不进去,就像他身上的那些疤,好像永远也好不了。
江思颜比江司越小两岁。有一次她被男孩子抢了包子,就和他们打起来了。她也不是什么受气包,挥起拳头来毫不手软。奈何她年纪小,个子也小,哪里抢得过那些比她高半头的男孩子。
她小小一只,被推到地上,狼狈地爬起来,就要扑过去。江司越的拳头却倒先把人揍倒了。
转而就是一群人厮打起来。最后那些人也怕了江司越这股子不要命的劲儿,也就骂骂咧咧地走了。
江司越从地上捡起装包子的塑料袋。江思颜伸出小手,软糯一笑,感激道:“谢谢你。”
江司越啐了一口血,理都没理她,抓起包子就狠狠咬了一口,三下五除二就吃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