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
“大人……”
杨锦城也不傻,不能看着黄泽昊小人先告状,便抢起了话。
啪!
崔判官拍了一下惊堂木:“一个一个说,你先来。”
判官看着杨锦城。
黄泽昊十分不甘心,但在判官面前,也不敢再争。
杨锦城就娓娓道来,把妻子如何误杀黄公子,如何蒙冤而死,杨家如何遭黄泽昊迫害,父母惨死的经过说了一遍。
崔玉面无表情,听完后说:“杨锦城,你可知敲响登闻鼓的代价?”
“我知道!”
杨锦城毫不犹豫地说,“只要能伸冤昭雪,还我妻子的清白,让我父母瞑目,什么代价我都能承受!”
崔玉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光芒,他转向黄泽昊,声音冰冷而严肃:“黄泽昊,你可知罪?”
黄泽昊被这声质问吓得魂体一颤,连忙磕头:“冤枉!判官大人冤枉啊!小人只是在世经商,未曾作恶,皆是杨锦城心怀仇怨,妄图加害于我!你看,他把我活活打死了!我的尸体还在家里没冷呢!求判官大人开恩,让我还阳回去,我一定好好做人,好好报答大人的恩情!我一定给大人立丰碑,做牌坊!”
崔玉眉头微皱,目光如炬,啪地一拍惊堂木,冷声道:“大胆!这里是阴司殿,你竟敢当众贿赂判官!”
“不不不!”
黄泽昊连忙辩解,“我是诚心这么做而已,只求判官大人给我做主,我真是冤枉的啊!”
“哼,你以为我这阴司只是个摆设吗?来呀,开阴司录!”
随着崔玉一声令下,殿中突然浮现出一道幽光,照在杨锦城和黄泽昊身上。
在他们二人中间连起一片光幕,光幕之中,映现出杨锦城一家九年多来的种种遭遇,画面如走马灯一般闪过,黄泽昊如何仗势欺人,如何逼死杨锦城的父母,如何让杨锦城妻子含冤入狱……一幕幕,一桩桩,无不历历在目。
直到最后,杨锦城把黄泽昊打死的画面自然也在。
黄泽昊魂体颤抖,脸色愈惨白,他想要辩解,却又找不到话语,双唇颤动,最终只能出一声声哀嚎。
杨锦城目睹这一切,心中既是痛苦又是愤怒,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他的父母,他的妻子,那些苦难,那些屈辱,仿佛再一次重新经历了一遍。
崔玉冷冷地看着黄泽昊,声音中透出无尽的威严:“黄泽昊,尔仗势欺人,买通官府,致人家破人亡,罪大恶极!念你已经死了,不必再受它刑,散去阴魂吧。”
黄泽昊吓得魂飞魄散,瘫软在地,大声喊道:“不公!判官大人,我每年都向鬼城捐款捐物,还拉来许多活人通过祭祀补充鬼城的鬼丁!这些年我为鬼城的贡献有目共睹,我对鬼城有功,为何要如此重判我?!”
“大胆!”
崔玉闻言面色一沉,眼中寒光迸,手中惊堂木再次猛然拍下,声音震耳欲聋。
“竟敢污蔑阴司,胡说八道!判你入拔舌地狱,外加剜心之刑,永无生之日!”
黄泽昊魂体剧烈颤抖,哭喊道:“不……不公!我不服!判官大人,我所做的一切皆有鬼城之人知晓!你们收了我的钱,说好要保我家业平安,永享富贵,怎么如此欺我!”
崔玉眉头一皱,正要怒,辛白风突然俯身到他耳旁,悄声耳语了几句。
伍玉奇已经猜到了,黄泽昊说的事大概率是真的,只是这位崔判官不知情而已。她很想知道,这位判官会怎么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