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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七嘴八舌,县衙门口好不热闹,直到伍六七上前高声道:“肃静!”
大家这才安静下来。
沈寂就是这时被沈宸扶着走入大堂的,钱家众人见到沈寂出现,纷纷走上前来。还没说话,便见沈寂挥手示意他们等在一旁。
“钱咏一案本官基本上都清楚了,稍后必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他缓缓在案后落座,郑羽又往他背后塞了个软枕头。沈寂眼神谢过,轻轻的靠了过去。随后又向沈复示意,后者点点头。
他正襟危坐,将惊堂木一拍。
“升堂!”
沈寂高声道。
两厢衙役高呼“威武”
,一时间大堂中气氛更为庄重,衙役廷杖击地,紧凑的声音像是喊冤之人的哭喊,听得人心惶惶。
贞娘见此,心已凉了一大半,瘫跪在地上,脸色煞白。
钱府众人见状,纷纷下跪叩拜。
沈寂目光掠过众人,道:“钱府贞娘,有人状告你以火药残忍杀害大淮村村民谢三,你认也不认?”
贞娘听闻愣住,“大人,是不是搞错了,民妇并不认得谢三,怎会害他?”
不说她愣了,衙门前的百姓并在场的钱府一众人都懵了。
钱家大娘子李氏道:“沈大人,您说的谢三可是我府大火时死在火场的那人?”
“正是。”
“为何您说贞娘杀害的是谢三?我家老爷又是谁人杀害?”
沈寂道:“钱咏死于匕穿胸,凶手便是已经自尽的吴坤,而当夜钱府大火的起因则是贞娘准备的火药。”
“至于过程,本官今日身体不适,便让郑捕快代为解释了。”
他看向郑羽,后者理理捕快服的褶皱,将朴刀递给伍六七,便雄赳赳的走上前。
先他做了一通自我介绍:“鄙人姓郑,单名一个羽字,京城人氏,家父当朝郑国公,家兄乃是锦衣卫佥事。当然你们不要慌,我还是为人很随和的。”
他的自我介绍自是又引起好一阵骚动,锦衣卫在寻常百姓心中是与地狱罗刹没什么分别的,眼前这个穿着捕快服平平无奇的小伙子,他哥居然是锦衣卫!
当下哪里还敢交头接耳,各个正色听他说话。
郑羽对他们的反应很是满意,面上含笑,负手道:“钱咏案的真相,可能是连嫌犯贞娘也不是很清楚,因为,杀害钱咏的,先后有两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