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前几年皇帝将会试的日子定在五月初一,否则以咱们俩的脚程,必定是赶不到邺京城了。”
夏玄见易安又休息,忍不住打趣。
从前这大周朝的规矩,都是二月会试,四月殿试。因为某位千古第一男后坚持称二月太冷,不宜考试,硬生生磨的皇帝将会试时间调至五月初,殿试时间调至七月初。
只是这位男后未曾想过,七月殿试倒是不冷,却热的紧啊。
易安伸手,夏玄便将水壶递上。喝了口水后,易安才扶了扶腰:“骑马腰酸,早知就该坐你家马车。”
夏玄将水壶收好,便凑到易安身旁,为易安揉捏腰:“你生的娇气,坐马车又该嚷着颠簸无趣了。倒不如骑骑马,看看沿途风景,消解苦闷。”
生的娇气,这倒是实话。易安没有反驳,只是歇够了才起身继续赶路。
常人一个月的路程,两人走了快五十天。这倒是不赖易安,全怪夏玄路过古来圣贤都去过的摘星楼时,非得要去看一看,留下一自己的墨宝才肯走。
此时的邺京城里热闹非凡,整个大周朝最优秀的读书人们都汇集于此。
寻了客栈住下,已然是夜幕降临。
“永宁,久闻邺京城夜市通宵达旦,甚至能见到许多番邦友人,不如你我夜游邺京,好好欣赏这邺京美景。”
夏玄闲不住,从二楼看下去,已然能初窥邺京城繁华一角,心痒难耐。
易安已然躺下:“不去,要去你自己去。”
赶路这么久,好不容易能睡个安生觉,这人还不放过自己。
这么些年来,夏玄就没让易安如愿过几次,这一次亦然。夏玄胡搅蛮缠了好一通,仗着自己这张俊脸是做探花郎的料子,吃定了易安不敢打他,搅得易安恼怒的应下夜游之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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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明是富甲一方的公子哥,走在邺京城的夜市里活脱脱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地主家的傻儿子。若不是这张脸为他挽尊,夏玄恐怕早已被投之许多鄙夷神色。
“永宁你看这个!”
“永宁!”
“永宁……”
易安长叹一口气,他不明白夏玄怎的这般精力旺盛,走了大半个时辰居然一点都不累。他不行,他现在只想找个地儿休息。
“夏白衣,我们寻条小船喝酒吧。”
易安拽住夏玄袖口,眼神看向街畔的城中河。
城中河里有许多小船、画舫,那些个自诩风流的才子们都喜欢在这里小酌两杯,风花雪月。
喝酒二字吸引了夏玄,夏玄兴致勃勃地拉着易安上了一条小船:“我还没喝过邺京城的酒,天子脚下的酒和我们江南的酒哪个更好喝?”
“喝了便知。”
易安举杯,试图以酒堵住夏玄的嘴。
晚春初夏,夜风撩人。
兴许是邺京城的酒过于浓香,易安半壶酒下肚,已然微醺。
“夏白衣,扶我起来。”
易安半眯着眼,朝夏玄招手。
少年才华横溢,骨子里透露文人的傲气,杜康微醺,他想吟诗一。
夏玄的一双眸子亮的惊人,不见丝毫醉意,手臂结实,搂着易安走到桥头。
船在湖中央,湖畔两生花。
“努力少年求好官,好花须是少年看。君看老大逢花树,未折一枝心已阑。”
易安高声吟唱,无意惹得众人侧目。
明明是在一片与世隔绝的湖中央,夏玄却似乎隐隐听到夸赞之词。
他看着半靠在自己怀里的少年郎,眼底倒影着少年郎的身影。
oo3。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
会试那日,已经有许多人叫得出易安与夏玄的名字。无论是在江南还是邺京,人们的目光总会聚焦在他们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