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江历帆,竟是个能屈能伸的,当着阮俊辉的面这般大喇喇诉说情谊。而她的好父亲阮俊辉,见外男唐突自己的女儿,竟不阻止,反倒一脸满意的笑?
真叫她恶心。
阮芷秋皮笑肉不笑:“江公子还是,先将其他的事情处理完再说吧,我今日还……”
“不,芷秋……”
江历帆过来一把握住阮芷秋的手,“芷秋,你听我说。”
阮芷秋吓一跳,连忙挣脱开来,跳到阮俊辉身后,惊惶不安的喊了声:“爹爹。”
阮俊辉对江历帆的冒进也有不满,瞪了他一眼,回头安抚道:“芷秋莫怕,历帆与我说过,他对你是魂萦梦牵,才会如此。爹爹在这里,自不会让他伤害你,你们且在亭子里坐着,好好说说话。”
阮芷秋烦闷不已,却也知道今日怕是脱不了身,往春桃递了个眼神:“我原是约了傅小姐出门的,既然如此春桃……晚菊,你且跑一趟,与傅小姐说改日再约。”
原本是打算让春桃去一趟,但想想现在过去肯定是迟到了,没得让凌烨久等,晚菊的脚程更快,让她去才合适。
当然,若阮芷秋知道晚菊这妮子如此呆笨,便是宁愿吃到一点,也要让伶俐的春桃过去的。
这晚菊与春桃几个不一样,她从小习武功夫好,后来被选中做阮芷秋的丫鬟,跟在邱妈妈身边学着伺候人。
但当然比不上春桃夏荷几个从小懂得察言观色的丫鬟有能耐,索性她的作用,主要也不是伺候主子,而是保护主子的安危,便是有些不懂眉眼高低,那也没什么要紧的。
今日她很快就到了酒楼雅间,见着门口的观言赶紧道:“三爷可来了?”
观言瞧见只有她一眼,颇有些好奇问:“表小姐人呢?”
“小姐临时有事,来不了,让我过来说一声。”
晚菊挠挠头觉得自己这般似乎有些无礼,想着之前跟在小姐身边,听小姐唤观言“哥哥”
,便加上一句。
“烦请观言大哥替我通禀。”
这声“大哥”
原本也没什么,但她是阮芷秋的丫鬟,观言自是立刻想到阮芷秋一口一个“哥哥”
的唤声,吓得几乎是魂飞魄散,哪里还能想到别的?
原本按道理,他该是先问清楚,自己去给主子回禀的,这会儿失了神,只摆摆手:“爷在里面,你进去吧。”
晚菊便呆头呆脑的进了雅间门。
桌上放着的是阮芷秋一贯爱喝的牛乳,凌烨坐在另一侧,正在动手烹茶,行动间格外不凡,丝毫让人感觉不到,他就是北城兵马司那个,叫歹人闻风丧胆的凌指挥。
当然,这一切粗笨的晚菊都不知道,倒豆子一般将今日的事情说出来:“老爷带了江家少爷过府,让小姐去作陪,小姐来不了,让奴婢与前来回禀,恐怕要重新再与三爷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