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阮芷秋带着沐儿与晚菊,到了与傅芸萱约好的笔架店,二人相携而入,挑了文房四宝。
“新到了一方砚台。”
伙计很懂察言观色,看她们识货且是买货人,便认真的推销起来,“小姐们请看,这方砚台自用或者送人都是极好的。”
细润如玉的端溪砚,的确是好物。阮芷秋看一眼就喜欢上了,拿着摆弄了许久。
傅芸萱问:“这方砚台不错,但是自用……我倒觉得更适合男人所用,你是打算送人吗?”
阮芷秋颔。
“听闻阮大人一手字写得极好,这方砚台倒是适合。”
“这样的砚台,他怎么可能适合?”
阮芷秋转头对伙计说,“替我包起来,我要送人。”
傅芸萱好奇:“不是送给你父亲的?那是……”
“是送我表兄的,他帮我良多,我无以为报,送点东西聊表心意。”
傅芸萱点头笑起来:“是,世子温润,与这砚台也十分相配。”
阮芷秋愣了愣,摇摇头说:“不是送给大表兄,是送我三表兄的。”
傅芸萱不自觉睁大眼:“送给……凌三爷?”
“是啊。”
阮芷秋回头,见傅芸萱有些愣,便问,“你觉得不合适?”
傅芸萱摩挲衣角想一想,才噗嗤笑出声说道:“自是适合的,凌三爷是四公子之。只是不知为何,想到他只能想到杀伐决断的凌指挥,这提笔练字的事情,总是不能想象。”
阮芷秋也跟着笑起来,的确,凌烨若不是有四公子之一的称号,恐怕没多少人知道他文采不俗吧?
两个人说说笑笑,从门外走进一个步履匆忙的人,对着阮芷秋唤了声:“芷秋,你如何要如此待我?”
阮芷秋抬头看过去,皱眉道:“江公子?你做什么?”
“你说我做什么?”
江历帆面上露出苦涩来,“我给你写信你不接,想约你当面说清楚你也不应,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他伸手要拉阮芷秋,阮芷秋吓得连连后退,傅芸萱见状,一把将阮芷秋拉到身后。
“江公子,请您自重。”
阮芷秋看着被傅芸萱牵住的手,心中一股暖流。江历帆言语中不清不楚,若是一般人势必会觉得二人之间有什么,至少不会这样阻拦。
但傅芸萱是坚定不移的站在她这边,并没有因为旁人说了什么就相信。
江历帆皱眉,可也还记得在人前表现他的温润,解释道:“傅小姐,你误会了,我与芷秋有些话想要说清楚。我是来为了上次,我母亲妹妹的事情来道歉的。”
阮芷秋躲在傅芸萱身后,连连摇头道:“你母亲妹妹欺辱我的清白,当日事当日已经解决了,你不必向我道歉。而且我与你不过泛泛之交,没有什么往来,请你莫要表现得如此亲密,合该称呼我‘阮二小姐’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