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医生念了念这两字,总觉得权斯燃的表述很奇怪,但很快他不敢念了,腿打起了哆嗦。
权斯燃那眼神,分明是要吃了他。
刘妈见状,不由地喊了权斯燃一声。
权斯燃瞅了眼对方,脸上的冷意却没消。
好在另一名医生及时从药房里拿了药朝他走了过来:“权大少,这几味药饭后服用,具体用量已做好标注,先吃三天,三天后开始食疗,食疗方子在这里。”
权斯燃接过看了看,眉头始终蹙得极紧。
忽地,他问:“都是苦的吗?”
“这……”
医生略迟疑,“成年人的药,一般是苦的,不过这两味是胶囊,正常吞服不会泛苦。”
权斯燃没应,目光一字一字扫过医生开的食疗方子,看向一边候着的年长女佣。
刘妈忙不迭上前双手接了过去。
“她什么时候能醒?”
权斯燃看回医生。
医生在对面给温蝶手背扎着针,调整了下吊瓶的高度,“半个钟内。”
“好。”
温蝶头疼欲裂,她看见一望无际的黑,好几次想睁开眼睛,却又怎么也睁不开。
之前倒也有过这种情况,不过却是从来没有这么严重过。
她努力找回神智,心道应该是因为今天中午在温家吃的菜大多都是海鲜,而海鲜大多属寒性,所以导致那些草药的药效在无形间加重了。
再忍忍,再忍忍就好了。
但是好疼啊,妈妈,我感觉我要死了。
但是不行,不能死,还没给妈妈报仇……
在无数次睁眼失败后,终于,温蝶眼前映入杂乱的红色,然后是雪白色,吓她一跳,还以为是太平间,她尝试转了转头,紧跟着,又吓了一跳。
权斯燃?
完了,这次药效真的太过了。她这一醒,权斯燃都回御龙居了?
“夫人醒了?”
“……嗯。”
温蝶开口,现自己声音听起来格外的没有力气。
“别乱动,让床起来。”
就听身旁男人语气明显带了丝焦急,听得她都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
权斯燃摁下一个摁钮,温蝶身下的床板缓缓抬了起来。
又过片刻,一杯水递到了温蝶面前。
“喝点水,润润嗓子。”
温蝶哦了一声,伸手去够杯子,权斯燃道,“我来就好。”
温蝶心脏嘭咚跳了一下,看了眼权斯燃,不过也没反驳,张嘴含住杯口,喝了一口。
随后默默抿唇往后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