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欣月不满。
魏桢挑眉,不置可否。
江欣月又问:“敢问王爷从乔君生嘴里问出了什么?”
魏桢面色平淡,慢悠悠地吐出一个消息:“乔君生死了,带回东山营的时候就死了,是中毒。”
“王爷可认识与他密谋的那个韩明?”
江欣月明知故问,为的是试探魏桢的态度。
魏桢举起茶盏淡淡轻啜一口,含笑不语。
江欣月心里沉了沉,刚开始抱上金大腿的热血劲头褪去后,她的决心开始有些动摇,甚至怀疑自己的决定。
她记得魏桢是被皇后养大的,说起来和宸王一起长大,叔侄关系不错的。
而杨贵妃和太子一党才是与宸王不死不休的。
如果她现在撺掇魏桢与宸王敌对,她自己都觉得不明智。
她说:“对方显然是过河拆桥,乔君生被他们利用了。只是我想不明白,这个韩明为什么会知道我母亲手里的《九洲海河枢纽图志》,又为何大费周章的绑架我们?”
魏桢轻笑一声:“丫头,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江欣月一愣:“什么?”
魏桢指节轻轻敲了一下手边的青花瓷茶托,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江欣月愣愣地盯着那上面烧制精美的花纹,灵光一闪:“杨家…”
这些瓷器出自杨家的工坊,难道…
“王爷的意思是,因为我是杨家表亲?”
说到这里,她似笑非笑:“所以进了宫会对皇后娘娘不利?”
所以宸王要绑了她,不让她进宫?
开玩笑,她可是有原主几辈子记忆的人,宸王的脑子好使,绝不会做这种蠢事。
杀了不就得了!
绑来绑去还拉上乔君生,有病不是?
魏桢凝视着她说,脸色不悦:“你这张嘴若不改了,他日必成大祸。”
江欣月也盯着他,眼神讽刺:“我以为可以在王爷面前坦诚直言不是么?”
魏桢:“韩明,是宸王的身边人。所以江三小姐不妨回去问问你的母亲,究竟《九洲海河枢纽图志》藏了什么秘密?如果只是一张指引航线的海图,宸王绝不会这般费尽心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