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抵着巨大的血统压力,向男人说到。她甚至都害怕去再看那个人一眼,只是低头看着自己的脚趾。
富有光泽的指甲被剪的很漂亮,表面的光泽的部分映照着玻璃外的五光十色,十分漂亮。但她知道这一切都是镜花水月。
“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在这里?”
男人似乎有些不解,他从西装内侧口袋里拿出注射器和试管,似乎将那张茶几当成了实验台。
“他们……都在楼下,如果有需要的话,我可以让他们马上冲上来。”
一缕金色的丝顺着她的肩膀缓缓滑落,她伸手抚摸着它,似乎那是很重要的筹码。可楼下那些人就和着细如丝的头一样,一吹就散。
这样的砝码真的能放上赌桌么?
“可他们并不能把我怎么样,甚至我来到这里都可以不惊动他们。”
男人继续说道,他将注射器中金色的血液样本取出,将其分别装在两个试管之中。实木地板上,有一条不能被跨越的界限,男人此刻并未越过那条线。
男人虽然脸上挂着笑容,但压迫感却随着他哼着的小调愈强大,尼禄的牙关不由自主的颤抖了起来。
“还是希望你能离开,否则接下来的后果你将承担不起。”
此刻的她已经没有了当初的那份从容,说话也从叙述变成了转述,甚至每个字都咬的很生硬。
她本来就不是以中文母语,而对方却熟练的像是个以中文为母语的人。
“如果你的能力只有警告的话,那你恐怕阻止不了我。”
男人摇摇头,似乎他的口袋有无穷大,将那些东西都装了进去。
“没想到啊,本该死去的人现在还活着,我觉得就算是尼德霍格,也低估了他创造出来的怪物的力量吧,事情总是这样,大家一直在相互欺骗。”
男人摇摇头,既然对方已经知道自己要来了,那看来早已经是布置下了天罗地网,没有必要去冒这个风险了。
“既然那么向往,那为什么不出去看一看呢?”
男人来到她身边,打开了那扇窗子,叹了口气说到。
尼禄没有回答,只是继续盯着自己的脚趾,似乎是一个犯了错的小女孩,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一样。
下一秒,男人从原地消失不见,尼禄顿时感觉到自己身上轻松了许多。
望着窗外,她喃喃道:“这并非是向往,而是迷茫,亦或是呆滞也好,但唯独不是向往。”
那个人教给她的最后一句话她没有说,或许那句话才是能真正让眼前这人屈服的。
“彼可取而代之。”
这是中国一个很有意思的小故事,尼禄读过它,但这句话在这里又是什么意思,她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