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唐粟很想留下来观战,但脾气暴躁的黑曼巴蛇临走时候警告的那一眼,让她下意识瑟缩一下,本能的怂了,直接进入了空间。
奈何空间没有观战的功能,她只能静静的坐在那里听外面的声音。
翼龙是飞行的爬行动物,它们拥有匕般锋利的喙,展翅高飞的时候身形巨大,落地之后,翅膀能够折叠起来,配合着脚直立行走。
就刚刚的翼龙,大是大,但她觉得攻击墨司是极其不明智的,因为这家伙可是以脾气难控,度快,毒液致命而恶名远扬,尤其他最擅长的就是将自己的身体抬到身体三分之一的高度。
墨司长达十来米,三分之一就是几层楼那么高,这样的掠食者,居然还有天上的敌手攻击他。
真以为他是普通的蛇?
没几分钟,她就听到外面传来翼龙的尖叫摔打声,还有沉重摩挲地面的声音,不用看也知道这是墨司最擅长的缠。绕,一旦被他缠上,就算你有最坚。硬的喙又如何?
半个小时后,她听到了墨司的呼喊,等她闪出空间一看,他竟盘成一坨在默默吸收晶体,因为从她的角度,很明显看到他胸口位置散出点点蓝光。
她没有看到翼龙的尸体,但现场留有血痕,想必尸体已经被墨司收或者直接吞噬。
“愣着干什么,赶紧上来,我们还要赶路呢!”
墨司显然已经完全吸收了晶体,因为她看不到他身上的光亮了。
她被他用嘴顶到了身上,之后庞大的躯体就在丛林中快的移动,从她的角度看,他的眼睛格外的大,他不会眨眼睛,因为他没有眼睑,眼睛上有一片透明的铠甲,像一扇窗户一样。
她很困难的攀附在他身上,看着周围以及天空逐渐多起来的动物,这些动物真是什么类型的都有,有的是像他们一样独来独往,有的则是依附着族群。
因为她在里面看到了相对的弱者,有雌性有孩子,唯独没有老人和残疾者,想必这场迁徙,已经抛弃了他们。
这是个强者为尊的世界,兽人和普通野兽的区别在于,他们有行李有束缚,而普通的兽光杆司令一个。
天上有翼龙、鹰鸠,6地有狮子老虎豹子长颈鹿大象,还有各种高级掠食者,霸王龙及各种出本体化的猛兽,海里面还有沧龙、巨型海龟、巨型海蜥蜴、蛇颈龙等不同等级的掠食者,当它们同时朝寒季出的时候,这场迁徙就显得尤为盛大,危机四伏了。
因为寒季不是不是进入包围圈就气温骤降到零下几十度,而是在迁徙的过程中,温度逐步下降,直至你彻底走进被冰雪覆盖的世界,才算完成真正的迁徙。
所有兽人都幻化成了本体,然而这个世界的雌性并没有本体,所以必须得兽人保护才能抵达目的地。
也不知是不是以前被保护的太好,让唐粟产生一种这个世界满是物资,一点危险都没有的错觉。
直到今天她才后知后觉的现,这里的危险真的无处不在,各种毒蛇猛兽,层出不穷,
仅是他们黑曼巴蛇,和他同体型的巨蟒就在她眼前出现了十数条。
墨司本着你不犯我,我也不碰你的原则迁徙,只要有谁不知死活找上门,就别怪他不客气。
可是也有因自己实力不济,想在进入寒季之前快晋升的取巧者,这种兽人一般会煽动周围的同类型兽人,寻找级别较高的兽人进行群攻,而好死不死的,墨司这个明晃晃的五级高级兽人,成了无数投机者选定的对象。
她以为他会很烦躁,没想到高段位者非但不嫌弃这些挑事儿之人,反而因为送上门来的美食与晶体而略显兴奋,几乎所有的进攻者都知道他有雌性,雌性就是他的弱点,可谁也没想到,他居然耍诈,在战斗之前,将雌性藏了起来???
活生生的人就在他们眼前消失不见了?
这怎么可能?
就算你有空间,有储藏柜,也做不到装载活物啊,凭什么大家都做不到,你墨司却做到了?
当无数进犯者对墨司出灵魂拷问的时候,回答他们的,永远是他无情的绞杀和放毒。
刚开始唐粟还有观战的想法,可是随着迁徙的兽人越来越多,空气中灰沉沉的,仿佛一张嘴都能吞下一斤重的灰尘,到处都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儿,腐臭味的时候,她听话的躲进了空间。
既能自保,也不会耽误他猎杀,还能享受当下的美食。
“囤好食物了吧?接下来这一个多月,会一直赶路,直至抵达寒季,不会停下,你没吃的了,打声招呼,我这儿还有不少果子和菌子。”
有墨司的交代,唐粟会很听话的躲进空间,在众多烹饪手法里,选择了最简单的蒸煮。
蒸螃蟹蒸龙虾,煮海螺海贝鸡蛋,烤生蚝鱼虾红薯土豆,挤羊奶喝清泉水,吃完了主食再去吃水果,时不时的再用野菜捏个饭团,这日子过的倒也惬意,有滋有味儿。
有危险的时候躲起来,没危险就出来透透气,顺便观察下这么美丽的热带,究竟有多少未知生物。
即使兽人有一定的存储空间,可兽族迁徙所带的东西可不是一星半点,尤其雌性是没有存储功能的,所以兽族即使出的最早,也是走的最慢的,他们要顾念雌性和幼崽,每晚都要建立庇护所,赶上暴雨甚至还会扎帐篷,显得既可怜又心酸。
哪像她和墨司,下雨了那家伙就在外面淋着,她躲进空间,要是遇上暴风雨,他直接将自己盘成一团,脑袋垂下,遇到晴天走累了,他还会给自己寻找沼泽地纳凉。
很快她就现了他的一个重大变化:“你蜕皮了?”
“说明我现在已经稳定为五纹兽,且身体不再变化,原来的蛇皮会阻碍我的展,这些日子争斗较多,实力激增,帮助我的鳞片逐渐蜕离躯体。”
“那你新长出来的皮肤很娇嫩吧,这么行走不会觉得疼?”
唐粟一边默默的帮他抠蛇蜕,一边又心疼的摸了摸他刚长出来的皮肤,上面的鳞片还软软的。
没想到雌性这么心细,蛇头微微转动,以俯瞰的姿势瞄着她,眼珠竖成一条直线。
“会疼,但习惯就好,我们时间不多,不能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