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片刻,楼内除了那帷帽女子便是殿内原有的小厮和戏子了。
女子摘下帷帽,一脸紧张地看向楼上,小厮们这才看清原来竟是右相家的千金,上官婉儿。
其中一小厮上前,好心提醒道,“上官姑娘,此处危险,您先行离开吧。”
上官婉儿似下定什么决心,她绕开拦住她的小厮,正欲上楼,这时门口传来一马匹嘶鸣声,只见晨曦长公主焦急冲进楼内。
“皇叔呢?”
小厮指了指楼上,盛晨曦三步并作两步冲了上去,当她闯入那间厢房时,只见许清照一脸虚弱地靠在墙边坐着,而秦渡的剑尖只抵在他的胸口上。
盛晨曦面露慌张,求情道:“皇叔,看在他曾救过不言公子的面上,饶过他吧。”
秦渡嗓中出低笑,他看向盛晨曦,猛兽般的眼神令盛晨曦全身颤抖。
“你要护他?”
许清照面色苍白,捂住胸口低咳几声,盛晨曦心急如焚,虽不知具体生了什么,但皇叔是真的动了杀念。
虽说许清照骗了自己,但前两日他已将一切与她坦白,并告知他与月不言乃年少相知,多年情谊,此次前来大盛皆是为他。
虽说对方欺瞒在先,但这么多年的朋友情谊并非虚假。
她一咬牙,大声道:“皇叔恕罪,不言公子曾说,出宫后便要来红楼,说有事要问清照。”
秦渡慢慢将剑收回鞘中,他盯着那双狐狸眼,容貌愈冷。
“五日内若他成婚,本王便饶过他!”
【宿主,摄政王黑化值达到8o%,已危险线,请宿主尽快采取安抚措施。】
岁月静好的月园内,红杏坐的端端正正,手中正拿着毛笔,一笔一划练着字。
沈言则坐了一个小板凳,在井边洗着今晚要用的菜。
听到系统的播报,他将手中的青菜用力甩到盆中,仰头无语叹息。
安抚,安抚!
若是小皇帝那样的,他亲亲抱抱举高高都可。
可这人特么是摄政王啊,比他高,比他壮,比他有力!
怎么安抚?!
半晌,他转了转头,将整个小院打量了一遍,这才觉少了点什么。
“红杏,二狗呢?”
红杏正练到一个笔画多的字,头也没抬,回道:“他被调走了。”
沈言起身甩了甩手上的水,走到红杏身边坐下,颦眉问道:“被谁调走了?”
红杏放下笔,秀气的眉头也皱成一团。
“不知道啊,前几日他突然跟我说他要去别的地方当值了,就收拾东西走了。”
这些时日沈言都在承乾宫养伤,听闻红杏曾跪着求秦渡让她前去照顾,而这二狗好像自始至终都没出现。
小半月时间,那二狗莫非在背后偷偷搞了什么动作?
那么,他又是谁的人呢。
心有疑惑,沈言便去养心殿找小皇帝,没多久那掌事太监便被唤来。
那人跪地叩拜,一脸大汗地禀告道:“启禀陛下,那二狗自调去月园后,再未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