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越方接过小二打包好的点心,只听到身后传来阵阵嘈杂声。
他一回头便看到月染尘正被人用剑挟持着往楼下而来。
辰夕酒楼内的客官们一时之间四处散开,楼上的宾客都躲到了包厢内,而一楼的宾客呼喊着向着门口冲去。
吴越手中的点心落地,他逆着人潮上前,看向挟持月染尘那人,怒斥道“古甫,你放肆!”
古甫一身寻常百姓的打扮,他提剑架在月染尘的脖子上,两人一前一后下着楼。
月染尘腰间的弯刀只剩下刀鞘,显然与古甫打斗过,只是他哪儿是古甫的对手,不过一两招便败下阵来。
古甫的手劲很大,对这个小世子从不怜惜,此刻月染尘的脖颈处已渗出血迹。
当对上吴越那担心的目光时,月染尘只咬着下唇,并未大喊大叫。
吴越手搭上弯刀,可又怕在酒楼内伤了无辜百姓,而且小崽子被挟持,他也不敢贸然行事。
古甫自始至终没说一句话,他带着人快步走到门口,将月染尘扔上马后,他也翻身上马,驮着人朝着城外而去。
吴越急忙寻了匹马追了上去,出城时他们皆是骑马闯出的,城墙上传来一骂骂咧咧的怒吼声。
城外两三里处,吴越现古甫正双臂交叉站在路中间等着他。
此外,还有几位在残月军中有一定威望的将军。
月染尘正被那几位将军压在一边。
“吴越,不对,或许该称呼你为北国殿下?”
古甫开了口,他转头看了那几位面色凝重的将军,提高声音吼道
“诸位!吴越他与狗贼乃同胞兄弟!如今的他已与狗贼联合,下一步就要拿我们残月军开刀!”
“古副将,慎言!”
那古甫本就是个粗俗的武将,当下他直接破口大骂道,
“慎你娘个言!老子现在什么都知道了!我们残月军此生只忠于王爷!誓死为王爷报仇!
你如今已与那狗贼相认!定然不会再杀他,你已不配为残月领!”
虽不知这古甫是如何得知,但当下都已不重要,吴越指着月染尘,冷声道,
“就算如此,那也是我吴越对不起大家。染尘他是王爷的亲骨肉,你此举又如何对得起已故的王爷!”
古甫不以为意,眼神瞥向月染尘时更没有丝毫的敬意。
他反而看着他们方才来的方向,似在等待着什么。
就在吴越心绪繁杂之时,听到了马蹄声,他一回头,见到一脸冷漠的秦渡。
“吁——”
秦渡勒紧缰绳,他翻身跃下,走到吴越身侧,冷声询问道“怎么回事?”
吴越蹙眉,反问道“兄长怎会来此?”
秦渡脸色一沉,两人将视线都投到那古甫身上。
却见他从马背上解下水囊,打开后便从月染尘头顶倒下,随后将那张人皮面具撕下。
秦渡呼吸一滞,脑海中似有什么东西在不停冲撞,可他仍捕捉不到丝毫。
“古甫!”
“吴越,你与小世子那点破事老子早就现了,好好的女人不要,偏偏喜欢这么个毛都没长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