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忠小心翼翼的回道。
“他都查了谁?”
“他查了崇仁坊里所有购买过盆栽的人家,最后排查出了三家。”
“哪三家?”
吕忠闻言竟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叩头如捣蒜。
“儿子不敢说。”
郑介皱眉。
“有什么不敢说的,恕你无罪。”
“是…”
吕忠咬了咬牙,似是做了很大的心理斗争,随后深吸了一口气:“左相陈良辅、齐王殿下,还有…还有干爹您。”
“唔,原来如此。”
郑介苦笑一声:“咱家早该想到。”
“他查盆栽应该是查的白藤盆栽吧?咱家确实买过一些,他查咱家也是有道理的。”
吕忠恨声道:“这个不知死活的小子,当真以为陛下宠他,又是成国公世子就能谁都去查吗?干爹,只要您一句话,儿子就带人去给他一点教训!”
“胡闹!”
郑介对吕钟的建议嗤之以鼻。
“王忠益案是陛下钦点的不良人查案,赵洵又是冯昊点出来的,也就是说赵洵是奉了圣旨,你这个时候去教训他,不是打陛下的脸吗?”
“儿子该死,儿子该死!”
吕忠吓得面如土色,狠狠扇起自己耳光。
“让他去查吧。身正不怕影子斜,咱家没什么可怕的。”
郑介又呷了一口茶,话锋一转道:“倒是钦天监那边叫人盯紧一些,陛下似乎对袁天师不甚放心。”
“儿子记下了。”
吕忠连忙道。
但是扇的巴掌仍然不敢停下来。
“行了,以后长点记性,不该说的话不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