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花了两个小时,梅连生把另外的两面也切了出来,这块玉的大致体形也有了个眉目,它的面积比切出的本体那一面要大了两倍多。
从这个体形上看,梅连生计算着,至少可以做三副镯子,十几个观音像,戒指面料至少有十几个,薄面料还可以做七八个吊坠,以成品价值算,至少就要过了五千万,如果只算切出来的裸玉卖价,这种品质的翡翠起码不低于两千万!
老梅师傅解了几个小时的石头,又紧张又费神费力,一泡尿也憋得慌,这时候解成这个样子后,基本上也已经完成,再要做的就是用磨砂轮机慢慢打磨,不过那是个耗时的细活了,一块好玉要完全的打磨出来,至少要花一周时间或者更久。
“我上个厕所,你们稍等!”
老梅实在忍不住了才说了出来,然后一溜烟快跑出去,就跟在电影院看电影一样,生怕耽搁了精彩片段。
老梅一走,张灿索性自己把另一块好料搬过来架到解石机上面,因为他是透视过的,知道玉核本体在什么位置,根本不需要慢慢的一刀一刀的切试,固定好位置后,打开电源一刀就切了下去,朱森林在旁边瞧着,见这一刀就切得出现了玉体的边沿,不禁又窃喜起来!
张灿毫不犹豫,一连三刀,把另外三个表层面都切了,每一刀都恰到好处,干净利落,四刀切完,这一块石料就已经变成了小碗般大的一团翡翠,除了边角还沾有石层外,大体上已经看得出来,这是一块跟老梅师傅切的那一块差不多大的上等品质的翡翠。
朱森林瞧得目瞪口呆,他一直知道张灿眼力了得,但从没想到过他的解石技术竟然这般高,那就是做了几十年的老师傅也难以达到他这种熟练层度!
梅连生到一楼方便后再急急的下来,一边跑一边说着:“老朱,你也别太贪心了,这一块解出来已经让你了一大笔财,另外几块可能就没……”
话说到这里就忽然断掉了,因为梅连生看到张灿正从解石机上取下来的另一块毛料,绿色喜人,又是一块与自己刚刚切出来的翡翠质地不相上下的好料,就这两块料的价值几乎能值半个亿,这让梅连生惊得呆在当场!
这个年轻人,他怎么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切出来?算都算得到,自己上厕所最多不过是花了三四分钟而已,他怎么解得出来?而且还解成了这副毫没有损伤到本体的模样,能解成这样,起码得有极其丰富的经验技术,而且最关键的还要的就是时间!
张灿把解出来的玉石放到一边的台子上,然后对梅连生说道:“梅师傅,还有两块料,继续解还是等以后?”
“解,解,马上解……”
梅连生赶紧回答着,他根本就不想去干别的了,除了解石,什么也不想。
剩下的两块是次一些的冰种,个头也小一些,但算价值的话,也能过一两百万,做成成品后会翻一番价值。
这是那七八块毛料里面有玉的,剩下的几块石头里面什么也没有,所以张灿只挑了这几块,也并不是说价值太低的就不要,那是因为那几块里面连价值低的狗屎地都没有。
梅连生再解剩下的两块石头时,朱森林已经不再紧张了,该有的都已经出现了,即使剩下的两块毛料里面什么都没有,也分毫影响不到他的心情,他现在只计算着,是请名匠高手把这两块玉做成饰还是就是此出售,做成成品后价钱上肯定要多赚过千万的钱,但肯定耗时要久得多,如果只是要快钱,那就是拿出去在玉商中间亮相,自然就可以卖个好价钱,做珠宝饰的玉商们,要的就是上等的料,越是上等的料他们就越能赚大把大把的钞票。
但是上等品质的翡翠,那就跟钻石,夜明珠等等那样的传说中的奇珍异宝没什么两样,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即使是缅甸的玉矿,在近几十年来的急剧开采,那也是几近枯竭,好玉,更是难得一见了,通常能解出一块冰种的上等品,已经算得上是罕见了。
目前的市面上,冰种翡翠的特等品几乎也卖到了千万以上的价钱。
朱森林到小区里的小店里买了一大包的饮料零食来,跟张灿两个人坐在地下室里边吃边喝,瞧着老梅解石。
梅连生几乎是又花了四五个小时才把两块毛料解出来,这是两块质地并不差的冰种翡翠,直到最后一块切出来后,梅连生才有些傻的瞧着这四块切出来的玉料,再瞧瞧解石机那里一地的石屑,当真是觉得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就是在他当年腾冲做解石师傅的时候,也没能见过赌石的人赌下的石料中,每一块都能解出玉来,每一块都能赌涨的!
俗话说十赌九输,其实多数还是十赌十输的,十赌十赢的,那只能是一个美好的幻想罢了。
老梅愣了半晌,然后又盯着朱森林和张灿,就像盯着两个怪物似的。
朱森林哈哈笑着站起身,从衣袋里抽出一大叠钞票,数也不数的就扔到了老梅放玉石的台子上,那叠钞票的数目,至少有五千以上。
“老梅,谢了啊,我们走了!”
朱森林说着就与张灿一人两块,将四块玉小心的拿到手中,在梅连生这儿至少已经耗了六七个小时,这时候已经是入夜点了。
把车开出梅连生住的小区时,朱森林问了一下张灿:“老弟,你看这几块玉怎么处理?是就此卖了还是我们自己请工匠雕刻做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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