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
这倒令南笙很是吃惊。没看出来啊!
“吱呀!”
角门开了,程新海从里面出来了,“南公子,主家请您进去。”
“行,你看着马车。俞富夏,把你娘拖到门边,等我出来再说。”
天已黑,偌大的县城,烛光斑驳,萤萤弱弱。但阮家的大堂是灯火通明,就是过年时,阮家也没点那么多的蜡烛。
可把阮兴帮给心疼坏了,但他就是要好好看看这个大晚上,要把两个仆人接走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还给他一百两银子。
这是多大的手笔啊!他两年的俸禄堪堪如此。
“老爷,南公子来了。”
仆人带着南笙进到大堂。
上座端坐着的男人站了起来,他自己都不明白见到这公子哥为什么会紧张。
是他的气势吗?十几岁的少年,个子不高,却给人以威严不俗,盛势凌人的容姿。
南笙也在观察他,三十多岁,有一米七多的身高,中等身材还算匀称,皮肤稍黄,书卷气很浓。
但那双小眼睛,属实是睿智机敏,淡定从容。正是这样,才会为了两个下人,也不顾及什么,偏要见见自己。
人就是这样。好赖一眼能望穿,心灵的窗口,聚集了人性的精华。
即便是不准,占比例是少许的,也是后天环境和接触的人息息相关。
“南笙冒昧前来,大晚上打扰阮先生,还望先生海涵。”
深施一礼,抬头收起身上的气势,微微抿唇,忽闪鸦羽般的墨睫,似邻家少年初长成。
英俊帅气,不卑不亢,不慌不忙,阮兴帮一下就喜欢上了他。
更没有了之前的心态。
“南公子请坐。老夫阮兴帮,乃是县太爷的师爷。我就是想知道南公子为什么会这么晚,也要接走我家里的帮佣,还要连夜赶回去。这是为哪般?”
他稍顿片刻,不等南笙解释,又道,
“我实在是担心呀!老程夫妇在我这里做佣,很好。我们全家很满意,纵有不舍,但我就想知道为何呀?明天不行吗?”
你得说出理由,是他们的两个儿子也来了,深更半夜的赶路,搁谁不担忧啊!
你们三个半大小子,谁又放心呢?
“我找到了程叔叔的大哥,他们失散了二十多年。所以,今天就是走夜路也要赶回去。明天上午之前……”
“南公子,你说的是真的吗?我大哥还活着?”
南笙没说完,程洛晓激动地扑过来,要抓住南笙的胳膊,南笙本能的躲闪。
程新培动作快,学习一段时间的武功,还是有作用的。
他拦住爹爹的奔扑,“爹,您吓到南公子了。”
“噢,对不起,对不起,我是真得高兴地晕了头,南公子你没吓到吧?”
“啊?我没事儿,我能理解程叔叔现在的心情。这事等回去后我慢慢跟您说,现在,您和婶子去收拾东西。我们连夜赶回去。”
程洛晓眼底泛红,看看阮兴帮,后者无力地摆摆手,示意去吧!这南公子做事怎么那么霸道。
老两口领着程新培去了偏院。
“阮先生,可否借你的书房,谈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