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晨:“那很可惜,我会杀了你,然后走出这座房子,以你的名字重生。”
周颂:“你变不成我,你和我不一样。”
周晨笑道:“是因为我的头和我的耳朵?”
说着,他掀开套,露出清爽的短,以及畸形的右耳。他把手伸到耳后摸索片刻,竟撕下一块皮肤,原来他的耳朵并没有被烧毁,畸形的右耳只是他伪装的假象。摘掉假和假耳的周晨和周颂简直毫无分别。
周晨笑道:“很遗憾,江潮和那个孩子也是我的棋子。现在所有人都以为周晨和周颂唯一的区别是周晨的右耳残疾,现在我和你一模一样,就连韩飞鹭也分不出你我。”
周颂知道自己今天难以脱身,他悄悄把手伸到口袋里想向韩飞鹭求助,但是口袋里却没有手机,多半是落在了韩飞鹭的车上。他想逃走,但是周晨看出端倪,道:“别动。”
他从桌下拿出一把装有消音器的手|枪,枪口指着周颂,“今天你和我一定要有个了结。”
周颂:“你到底想让我做什么?”
周晨把枪放在桌子正中央,道:“你若想逃,我就一枪打死你。或者你现在就可以打死我。”
周颂:“你疯了吗?为什么找死?”
周晨用一种他看不懂的眼神他:“我不是在找死,我在报复你。”
周颂愣住,直觉告诉他周晨这句话别有深意,答案就藏在刚才和周晨的对话中,但是他一时找不到答案。
周晨又道:“韩飞鹭马上就回来了,如果你不在十秒之内做出决定,那就由我替你决定。”
话音刚落,他背后的床头柜上突然响起滴答声,那是一只破旧的小闹钟,被上了条,定时响起了闹铃声。那铃声缓慢且有节奏,像是钟摆来回摆动。
周颂听到这种声音,浑身一僵,如坠冰窖,眼前的世界逐渐扭曲变形。
滴、滴、滴、滴。。。。。。
闹钟还在响,对他来说犹如催命的魔音,他吃力地伸出手想抓住那把枪,但是周晨抢先把枪拿起来,调转枪口对准了自己,像一只黑色眼睛。周颂看着那只眼睛,才现原来自己从未逃脱它的监视。
“周颂!”
韩飞鹭加油回来,站在门外向里喊了一声,但是无人应他。他穿过院子,站在门下,又喊了一声:“周颂!”
周颂还是没有回应,门后的世界像一个漆黑的山洞。韩飞鹭等了一会儿,心中莫名不安,正想进去找人,看到一道人影逐渐显现,像是从漆黑的深夜中走了出来。
周颂踏出门槛,阳光落在他身前,但他的身后却拖拽着一整片黑夜。他抬起头看着幽蓝的天空,今天雪后初晴,风淡云轻。
韩飞鹭问:“事儿办完了?”
周颂低下头看他,看了许久才道:“办完了。”
韩飞鹭笑道:“怎么跟不认识我一样。”
周颂道:“我永远认得你,也要认得我才行。”
韩飞鹭:“说什么傻话,你化成灰我都认得你。”
韩飞鹭走上前,关上屋门,锁上门锁,还把钥匙拧了两圈,确定门已锁死。
周颂看着他锁上房门,然后往二楼窗户看了一眼,问:“锁死了吗?”
韩飞鹭:“锁死了,走吧。”
他跟着韩飞鹭往外走,走大门口又停下,再度回看向二楼。
韩飞鹭道:“快出来,我锁门了。”
周颂回头看着韩飞鹭,灿然一笑:“来了。”
韩飞鹭锁上大门,周颂回到他的车上,越野车调过车头,沿着一条洁净雪白道路越走越远。
假如生活欺骗了你,不要悲伤不要难过,心要永远向往未来;一切都是瞬息,一切都会过去,那些过去了的不必依恋,因为未来的你终有一天将焕然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