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赛伊指着陈列在玻璃橱的珍珠问道。
“对,就是它。我给它估价2oo万不会有错。”
“法郎!”
龚赛伊急切地补充说。
“是的。”
我说道。“当然,尼摩艇长可能只付出了采集之劳。”
“哎!”
尼德·兰大声嚷道,“谁说我们明天在散步时就不能碰到一颗和它一样的珍珠。”
“真会做梦!”
龚赛伊说。
“为什么我们就不能?”
“在鹦鹉螺号上拥有几百万又有什么用呢?”
“在鹦鹉螺号上是没有用,”
尼德·兰反驳道,“可到了别的地方就有用了。”
“噢,别的地方?”
龚赛伊摇着头讷讷地说。
“的确,”
我说道,“兰师傅说的对。要是我们能够带一颗价值数百万的珍珠回到欧洲或美洲,那么至少能证明我们这次历险的真实性,同时也是对我们这次历险的重大奖励。”
“我同意先生的说法。”
加拿大人附和着说道。
“可是,采珠危险吗?”
龚赛伊问道,他考虑问题总是那么周到。
“没有危险,要是我们采取一些谨慎的措施的话。”
我赶紧答道。
“干这一行有什么危险?最多呛几口水呗。”
尼德·兰应和着说。
“正如你说的,尼德。哎?”
我尽量像尼摩艇长一样用从容的口吻问道,“你怕不怕鲨鱼啊?”
“我,一个职业捕鲸手,害怕鲨鱼!干我们这一行根本就不在乎什么鲨鱼。”
“可不是用鱼钩钓它们,把它们拖到甲板上,用斧头剁它们的尾巴,开膛破肚,掏出心脏,然后再把它们扔回大海。”
“那么,是……”
“是啊,问题就在这里。”
“是在水里?”
“没错,就在水里。”
“没问题,不过得使一把好叉!要知道,先生,这种畜生有个毛病,必须翻过身来才能咬您。趁它转身时……”
尼德·兰在说这个“咬”
字时的样子,我感到一股凉气穿过我的脊梁。
“那么,龚赛伊,你呢,你害怕角鲨吗?”
“我嘛,在先生面前就实话实说了。”
龚赛伊说道。
“太好了。”
我心里想。
“要是先生必须面对鲨鱼,”
龚赛伊说道,“我觉得,他忠实的仆人没有理由不陪同他一起去。”
注释
[1]克娄巴特拉(公元前69—公元前3o):埃及托勒密王朝末代女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