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我是一个不懂字画的人,遇到你这么一个能文能武的心里着实敬慕。想着若能得你手里一件墨宝,到底能沾些文气吧。若是公主肯赏了我,就是我的福气了。”
听了花荫说的话,何伊人本来还在作画的身子直了一来,站在桌边看着花荫,“我看着你性子通透,眼神也清明,不像是没有沾过墨的人。竟没有学过读书写字?”
花荫心里有些紧张,怀疑自己说错了话,莫非何伊人并不喜欢文盲吗?
可是她穿越过来,即便不是文盲也强行被文盲了呀。难不成她要告诉楼花荫,她是九年义务教育下培养出来的人吗?
“也不是这样。书画这些东西,我本是会的。只是之前曾不慎跌入过池塘,也不知道是撞坏了还是烧坏了。醒来之后许多事情都不记得了,连那些诗书文墨都忘记了许多。
现在还是认得字的,只是动手写却是鬼画符了。不敢献丑说自己会,对外就只说自己不懂这些。若是有机会重学,自然愿意学,只是出嫁后就很少有心思放在这些东西上了。”
花荫勉强解释道,也不知道何伊人会不会满意她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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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我之前胃不好,抓药的医生说的,一副药只能烧一次。
听说有的中药,煎出来以后量都要控制好,你烧的太浓缩了也不行,太稀了也不行,因为姬卿身子不好,太凉的东西大晚上喝了怕他出问题,所以要重煎。
第十五章
何伊人听了她的话,沾了沾墨,又将注意力放回了画纸上,“你既有哪个心,不如跟我学。正好我现在也没有事儿做了,咱们两个人闲在一起,往后常也可作伴,如何?”
花荫听了这话,哪里有不同意的,“这是最好了。”
只是她性子比较跳脱,就怕到时候恼了何伊人,但这话她打死也不会在现在说的。
总之从现在开始万事小心,总不至于让她厌弃了。
何伊人笑笑,说道:“你要学我自然教你。只是我丑话先说在前头,我的书画,往日里多少人来求,我都不曾给的,也从没有手把手教过别人这些。
你既是我第一个入室弟子,少不得我会严厉些,你若是不好好学,怠慢了,我自然狠狠罚你。到时你要后悔我也不依你的。”
花荫哪里关心这个,学写字画画,不过是她接近何伊人的一个手段。
想来学写字画画总要有时间待在一起,不然怎么亲传授呢?
再来就是,若是跟着学习,少不得有作业任务,这时间也不能隔的太短。
就像老师给学生布置作业,只要不是寒暑假,那是每天都要布置作业第二天修改作业的,那岂不是说,只要她想,就能天天见到何伊人喽。
花荫越想越美,觉得往后见何伊人的机会只会多不会少。
加上关门弟子这么一层关系,两人之间就更加亲密了,若想得更美些,或有可以与美人同寝的恩泽!
“公主肯教我,就是施恩与我了,又怎敢有抱怨?”
花荫说道。
两人闲聊了一会儿,何伊人很快就画好了一副画。
她唤花荫过去看,花荫这才走到了何伊人身边去,看了画的内容。
只见画里一个妇人模样打扮的年轻女子,静坐在窗前,尤其神态被画的入神,叫花荫都差点以为画中的人就是自己了。
“这幅画,真的能送给我了吗?”
花荫问道。
何伊人也不求‘失忆’过的花荫能够欣赏自己的画,见花荫问她,只是微笑着点了点头。
花荫见何伊人点头,乐的跟什么似的。
她这幅模样,倒是钩得何伊人心里也欢喜。
究竟也不知道,不过是随手的几,为什么就能叫楼花荫这样开心。
天色渐渐暗了,天空偶尔闪过一阵阵闷雷,空中都盖了些许水汽。
两人走出了房间,到了外边儿廊上,一阵阵凉爽的风刮来,可算吹走了这几日持续着的燥热,“现在还不到满池开荷花的时候,不然,雨中赏荷是最妙的了。”
何伊人走在回廊里,对花荫说道。
花荫想象着何伊人所说的画面,觉得两人或是坐在船上,或是撑伞走在水榭上。
一把油纸伞,罩住两个人,雨水斑驳了荷塘,各色锦鲤因雨天而露出水面,走着走着,雨中的水汽染上了荷香,飘散到了面前来,随着连带呼吸都变得清甜了。
“不然,等荷花开的时候,咱们试一试?”
花荫大着胆子牵了牵何伊人的手,激动地说道。
这样的风景,若是一人赏,端的没有意思,若是能和眼前人一起赏,就是天上神仙她也可不做的。
何伊人被花荫牵了手,倒是没有什么感觉。她虽然做了一回将军,但也是个女儿家,见花荫并不像其他小姐家那般怕她,反而肯和她亲密,自觉多了一个闺中密友,心里也是欣喜。
她笑着说道:“这是自然,到时候定邀你来的。”
幸福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转眼间就到了花荫要离开的时候了。
其实何伊人本来留了花荫,让她用过晚饭再回的。但是花荫担心晚回去了,她婆母心里会不爽快。
毕竟,眼下家里还有个姬卿没有完全康复,他平日待花荫也好,她当然也不会就只管自己玩的快活,将他忘在脑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