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行兵布阵、破军杀将,与个人武艺高低、身手如何,那完全就是两码事!”
大臣激动,“太祖当年,正是因为知人善用、得天下心,所以才能率领十万众,开创大原!”
“‘知人善用、得天下心’?”
宇文疆眯起眼,“还不是看谁的拳头更大?若不是当年救了快饿死路边的6大元帅……太祖也是运气较别人好些罢了……”
“……圣上!不可胡言乱语!”
宇文疆“哼”
地站起身来。
“比武振奋人心、鼓舞天下士气,扬大原威风——更重要的,就是招揽天下英杰——这不就是所谓的‘知人善用、得天下心’么?”
他振振有词。
“郑相,你觉得呢?”
他看向下前列那人,紫袍配金,表情沉静,听到皇帝叫自己,一步走出。
“圣上所言极是。”
说完便退了回去。
区区几个字,让面有不虞的众人纷纷噤声。
宇文疆几不可见地点了点头,来回踱了几步,像说故事般缓缓开口。
“……十年前,北地同样派当时的王子来朝觐见,此人身形壮硕,说话举止合宜,礼数周全,面面得当,言语之中尽是对我朝文化的倾慕,我父皇与他交谈,现他不仅对大原的文章词赋涉足一二,于治理、经营之道也是了解颇多。”
宇文疆顿了顿,“我父皇笑称此人长了北地的身躯、大原的心思,对其推崇我朝的姿态相当赞赏,对我说,若是番邦外族皆这般崇尚我朝文化,那不就形同归化我朝了吗?”
“哪知此人回去之后,整顿铁骑,不到半年,就把周边部落一一收复,大大地扩大了北地的版图。”
他回头望向众臣,“十年前站在这里的人,现在还有不少,你们难道都不记得他是谁了?”
群臣自是知道宇文疆说的是谁。
但只是面面相觑,低头不语。
“北地王,呼延显。”
宇文疆一字一句地念出这个名字。
“当年的呼延显人前一副儒雅之相,却能一呼百应、带着数千铁骑踏平北地,他靠的难道是从原朝学来诗词歌赋?”
“北地志不在中原……圣上说这些,又是何意?”
一个留着短须的文臣小声嘟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