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婉寒夫人家?他還沒有做好面對唐璃的準備。回銀林找劉軒報仇?這似乎是個不錯的選擇,可陳雨母親的病還沒有解決,他不能就這樣離開。
左思右想,仍然沒有找到一個合適的答案。
姜鳴無意間把手伸進口袋,摸到了兜里僅剩的幾張鈔票。他這才想起,那天在卞市的碼頭把僅有的一點兒現金都給了那個走私的船夫,自己身上所剩的錢已經不多了。
他四處打量,決定先找家銀行取點兒錢。雖然不知道齊一楓的治療方法需不需要用錢,取一點兒總是有備無患。
他現在可謂家資豐厚,卡里有第一次任務的錢和丁燁任務的預付款,算下來有將近一千萬,算得上是一筆巨款了。
不過姜鳴從小到大都不缺錢用,所以並不會把錢看得太重,不論多少都只是一串數字罷了,這也讓他從來沒有意識到自己是一個腰纏萬貫的財主。
醫院不遠處,就有一家規模很大的銀行,不過姜鳴礙於自己的身份,並不敢在銀行里露面,所以只能轉悠著找到了一台街邊的aTm機。
他插入銀行卡,還沒來得及輸入密碼,顯示器上就飄出了幾個帶著感嘆號的大字,「該卡片已被凍結,請聯繫工作人員解凍!」
姜鳴當場愣在原地,一臉懵逼地看著屏幕。不甘心地又試了幾次之後,結果依然沒有改變。
「看來警方已經查到姜琳死亡的消息了。媽的!老子辛辛苦苦掙的錢,就這麼打了水漂。」
姜鳴無奈地退了卡,在路邊的台階上頹然坐下。
現在他身上全部的積蓄只有一千多塊,連日常開銷都用不了多久,更別提照顧陳雨的母親了。剛剛還沾沾自喜的姜鳴,忽然感覺到經濟拮据的感覺,仿佛自己從一個擁有良田千頃的地主,轉眼間變成了揮著鋤頭的農民工。
姜鳴扣著手指頭考慮了良久,在肚子「嗷嗷」打了三四次鼓之後,極不情願地撥通了那個熟悉又不願提起的電話號碼。沒辦法,為了報答陳雨,他只能硬著頭皮當一回乞丐了。
「姜先生嗎?啊,不對,金先生嗎?」
電話接起之後,女僱主的開場白讓姜鳴微微一愣。他第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停了一瞬之後突然臉色大變,在電話里沉默了半晌,才緩緩問道:「你,你已經知道我的身份了?」
女僱主自知說漏了嘴,訕訕地笑著說:「啊,對,沒錯,我早就知道了。」
「早就知道?那你還敢找我幫你殺人?」
「那有什麼關係呢?我只是找人幫我解決問題,只要能達到目的,不論是金承佑還是你,又有什麼區別呢?」
「你知道我是誰?」
「要查你的身份並不難,在銀林市,你可是個大明星呢。」
姜鳴苦笑一聲,無奈地道:「原來你一直在利用我。」
「喂!別說得這麼難聽好不好,姜先……我還是叫你姜鳴吧,當初你要報仇,我也要殺劉兆龍,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我們合作雙贏,難道不好嗎?怎麼能說我利用你呢?」
「你知道我一直都在刀尖上生存,沒有任何拒絕你的理由,恐怕比金承佑更加讓你感到放心吧?」
女僱主嬌笑一聲道:「和聰明的人合作,總是能省去許多廢話。說吧,這一次找我,是不是想掙點兒零花錢了?」
姜鳴不再計較,聽她問起來由,尷尬地撓了撓頭說:「確實是……遇到了點兒麻煩,我之前的卡不知什麼原因被凍結了,現在又需要用錢,所以只能繼續幫你把之前的任務完成了。」
女僱主的聲音又變得酥麻入骨,她嬌嗔著說:「遇到了麻煩,才想起了我這苦命的女子,我說姜先生呀,你什麼時候才願意和我約個會呢?」
姜鳴被問得頭皮發麻,頭髮如觸電般一根根豎了起來。他輕咳了兩聲,敷衍道:「等……等這件事解決之後,再……再說吧。」
「行,你這話我記下了。」女僱主一口咬住了姜鳴的話,接著說:「只可惜丁燁已經逃到國外了,現在並沒有什麼需要解決的人。不過……」
姜鳴聽得眉頭大皺,失望至極,不過聽到她最後的反轉,又舒展了眉頭,靜心聆聽。
「……有一個比較繁瑣的任務,不過難度有點兒大,不但要殺人,還要找到他們所有藏匿的毒品以及供貨源頭。而且報酬並不多,你願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