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道:“二位不像没钱的人。”
郭友说:“有钱就不会钻入你的车里啦!”
此时大车早已入了城,郭友抱拳道:“多谢仁兄宽厚大量!我二人这便下车,告辞了!”
说罢便要起身下车,那胖子却挥手说道:“请留步!二位既然囊中羞涩,何不到舍下作个客,也容我款待一二?不然二位无银无钱,却如何住宿?又如何用食?二位意下如何?”
郭友奇怪了,心想这人倒是心宽,只是嘴上却说:“无故献殷勤可不是好事。这位仁兄,可是有事要说?”
胖子笑了起来,脸上的肉都在抖动,像极了庙里的弥勒。便听他说:“二位能无声无息进来,想是武林中人,身手必是不凡。我家近来遭了些磨难,对头却是高来高去之辈,令我无可奈何!今番得遇二位,岂非缘分?故而想请二位留步,一来食宿有着,二来请二位帮衬一二,事后但有所需,金银财货、美人香车必双手奉上!不知二位可愿留步?”
郭友对着段正淳说道:“老段,你怎么看?”
段正淳眼一瞪,正想喝斥,醒起自身处境,便改口道:“但凡你叫一声段先生都比老段好。话说你有没想过,我到时候只须稍稍与阿萝提上那么一两句,你不怕她找你麻烦?”
郭友吃惊道:“呸!你想的好美。难道你不知道你女儿有多叫人疼吗?”
段正淳更吃惊:“我女儿?!你是说阿萝她…她…为我我生下了个女儿?哈!哈哈!老天爷!阿弥陀佛!哈哈!”
郭友就说:“所以,我只须与你女儿稍稍提那么一两句,你还敢笑的更大声点吗?”
“呃!”
段正淳一下被噎住,想想这小子,想想女儿,想想——算了,还是别想了,输定了的事!于是便话头转过,说道:“别打岔我的思路!”
又向着胖子说:“小兄弟可否详细讲讲,本…我参略参略。”
胖子在一旁听得正津津有味,三言两语间便分析出了好几个大瓜出来,正待听下去却被问到,于是正了正身子说:“好叫二位知道,我乃景德黄皋居的少东家,祖上历代为官家烧制御器。权势不大,家资颇丰,是景德数一数二人家。半年前家父接待了一位故人,待那人走后父亲却与我说此人巨奸巨恶,叫我日后万万不可接触之。三个多月前,那人却又来了,只是却少了一臂……”
郭友听到此,猛然挥手叫住他问道:“那个人是不是鹤鸷目高鼻梁薄唇,留有三道浓须,身材高瘦,自称慕容或姓燕的?”
胖子惊奇道:“是,对的,是说姓燕,样貌与你所说一般无二!”
郭友便对段正淳说:“之前,这个人欺负你的阿萝了。”
段正淳义愤填膺,挽袖束衣,跃跃奋勃,就听郭友说:“他的武功比得上两个玄慈。”
一下就蔫巴了,只是气愤道:“贼子,贼子,定不放过于他。”
郭友又说:“他那只手臂是我斩下的。”
段正淳面皮抽抽,没好气的说:“以你的能耐怎的只斩下一臂?”
郭友说:“他还不到该死的时候呀!自然要留他一命的嘛!谁能料到他不回少林藏好居然是跑这儿祸害起来了呢?”
又转头对目瞪口呆的胖子说:“你是有福气的!”
胖子就笑了,大笑,开怀的大笑。
大车入府,胖子先着好衣裤下车,便双手揭起车帘恭请二人入厅。请了段正淳坐于上,自己则陪坐一旁,又隆重吩咐管家整治酒席陪着吃了一围,酒足饭饱后,三人回到正厅商议起来。
段正淳坐在位,上位者气势凛然,问那胖子道:“小友可知那贼人何时会来?不然等的久了恐再生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