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肯定的说道:“今夜必来!”
见二人不解便说:“上回那人便说这个月月圆之时会来,今日正好是十五,所以我断定他必然会来,这也是在车上我急着相邀的缘故。”
郭友看了看天色,见其时日头已落山巅,便对二人说:“看来要入夜才会来,你们先去休息一下,我在此等着他即可。”
二人摇头,胖子说道:“事到临头反而难睡下,此事不得解决便如梗在喉,教人不安。我还是在此陪着吧!正好一睹二位的风采。”
段正淳笑道:“看这小子的手段便是。我是作衬的。”
郭友摊手道:“三个人,总不能干坐着等吧?无不无聊呀?不如唱曲?”
段正淳面色一滞,叫苦道:“小子,你哼了一路了不觉得烦厌的么?我与你走了一路,日日听,时时听,我现在对这东西有了魔障啦!听不得这个。”
郭友“切”
了一声,说道:“老人家!”
胖子提议道:“不如请些姐儿舞伎来府中,咱们边看边等?”
段正淳对这个倒不反感,郭友也无不可,于是胖子便唤了下人,叫府上使银子去请乐伎舞姬过府表演,下人取了条子自去办事。
不多时,便有莺莺燕燕鱼贯入来,福礼罢,便摆开龙门,笙歌起,燕舞飞,着实热闹。郭友上次在江宁无福亨受别的,却不想在此处竟得一观,不住的大呼过瘾,心想道:幸好这次出来没与语嫣说,不然叫她跟着,哪还有机会观看到这般歌舞啊!
莺歌燕舞的舞了两个时辰,郭友忽然叫停下,转头对二人说:“来了!”
二人端坐好,却等了盏茶功夫,才听到一道声音传来:“好侄儿!知道老夫要来,专程等候么?”
听声音是在半里外。
果然,过了几息,一道身影在月下出现。半空中几个腾挪,穿檐走壁,不一会便落在众人对面的屋顶上。
胖子早挥退下人与舞乐伎,在场只他们三人在,此时见到那人,便说道:“老先生莫乱攀亲。上次我家不答应,今日也是不答应的。老先生若肯退下,往后再不打扰我等,则今夜可得全身;否则的话,我身旁边的二位高贤可不似我这般好说话!”
那人桀阴阴笑道:“老夫道你如何这般笃定,原来是有了助拳!”
胖子气定神闲,悠悠道:“江湖高士,道左相逢,却也要出手相助,可比你这贼匹夫高洁伟岸一万倍不止!我又如何不笃定呢?”
那人鸷目瞪来,狠声说道:“不知二位又是何人?老夫予尔等一个机会,出门离去,老夫保二位无事!不然,明年今日,少不得要烧烧纸了。”
郭友轻笑一声,起身走出到廊下,对着那人说道:“慕容老鬼,你的手臂不疼了?”
屋顶那人身形一滞,疑声说道:“这个声音…这个身形…”
郭友从袖子里抽出一条粉色绶带蒙上双眼绑好,说:“这样,认得没?”
那人嘶的倒吸了一口凉气,惊叫道:“是你!”
郭友点头笑道:“哎!对,还是我!”
那人说:“不对,你怎么在这?不应该是在庄里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