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叶衾良对他人冷血的很,哪怕是对曾陪伴他最长久的凤歌。他的暖意,绝大多数情况都是伪装。
凤歌回答“三年前,我因欢阁遭人报复,花溪为我挡剑后缠绵病榻几月,受尽苦楚。此事,是我对不住她,我这辈子都不会抛弃她。”
我能体会他的这份心,我曾与傅成竹也是如此。傅成竹还在时,他的那份恩我承着,他活着我便顺遂他心一刻。
可凤歌又与我不同“凤歌你既然念着花溪为何又挂着红白。柳红白一生高傲,何曾卑微过,却为了你甘愿来这里受花溪折辱,而你一言不吭,何必再纠缠。”
“不,她……她怀了我的孩子,我不能同她分开。”
凤歌拍桌站起,我望向他身后簌簌落泪的花溪,她手里端着的那盘瓜果直接被她扔在了地上。
凤歌转身看着花溪只喃喃道“对不起。”
最后残余的理智彻底化为灰烬,花溪抬手就给了凤歌一巴掌“你怎能如此对我!”
“对不起。”
还是那三字。
花溪声音都在抖,整个人泣不成声“你竟与她有了骨肉,而我,为了救你这辈子都不能生育!凤歌,这岂止是一句对不起能遮掩过去的。”
头越来越疼,红白竟然怀了凤歌的骨肉,事情愈加复杂了。萧惊鸿拉拉我的袖子低声说“这事儿越来越复杂了,我感觉该走了。”
叶衾良打趣“吃饱了?”
“饱了,走吧走吧。”
萧惊鸿提着长袍蹑手蹑脚,柳红白一直在等着凤歌的答复,就算是现在撕破脸皮也依旧没有听到他半分让她心安之词。
“孩子没了。”
柳红白阴郁开口,在二人之中犹如扔下一颗重磅炸弹。
“红白……”
凤歌慌张开口“别骗我了,我会和你养这个孩子,你不要和我置气。”
“呵,用孩子将他绑在你身边是吗?”
花溪走向她紧握住她的衣领,咬牙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
柳红白推开花溪理着褶皱的衣领,平静如水“我没有骗你们,哥哥知道后就为我熬了药,让我喝了下去。”
她看着花溪“于你,是我之错。可于凤歌,我没半分的错。”
花溪挑眉喊着“来人,去给我问问柳先生,是否已经给柳姑娘喝了药。”
“是。”
在这等待的过程中凤歌站立不安,萧惊鸿咽口水伸手拍拍他的肩膀“想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