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偶见二兄,其却言如此甚好,劝吾宽心。”
“吾知其于何氏门中,多受冷眼,便常遣宦者暗赏之。”
“二兄待吾之使者,向来谦恭,不意竟为其邀朋宦之名。”
其实透过何进漏到何苗身上的封赏已经不少了。
想他未立寸功,都已经官至车骑将军。
皇甫嵩可是打生打死灭黄巾才封到这个官位,还没做多久就被罢黜了。
但看跟谁比,要跟何进比那当然是指缝中漏过去的残羹冷炙。
而且何进也的确一直在打压这个其实并不姓何的杂种。
何太后总是偷偷赏赐自己的二哥。
但她二哥看在她的面子上,对上门的宦官总是特别客气。
却被人传言跟宦官们关系很好了。
“至吾大兄遭人蛊惑,一意斩宦,欲动摇汉室根基。”
“吾虽似拦阻,却限于言语,实多纵容。”
“便是在候其做出堪诛之事,使二兄袭其权爵。”
庚哥听得惊心动魄,也不觉得脚累了。
心说窝草,果然现实更胜狗血剧,历史里头原来有这么多秘辛。
“不意千般筹谋,万般算计,却送了吾二兄之性命。”
“更使你我母子二人,竟遭此困。”
所以,罪魁祸原来是你么?
是你故意纵容何进搞出这么多事好名正言顺的杀他?
虽然我不读书,可也知道历史上不是这么说的啊!
“今日与汝言此,便是欲使皇儿汝知,此祸若不休,休怪旁人。”
“其罪皆由汝母而起。”
“若得议和,吾亦可自鸠以平众怒。”
“汝休要挂念母子之情,以坏大事。”
庚哥再偷眼看过去,却见虽做愧疚之语,死生之付,他这位生猛娘亲却依旧面色平静。
只是神色间,却多了几分庄重寂寥。
他赶紧拱手:
“母后且宽心,儿臣念事不至如此。”
“若祸事不休,彼辈何必斩吴匡,敛车骑将军之尸送还?”
“且观奏表再议。”
正说话间,远处一列行伍,护定一尊置于车驾上的棺椁,缓缓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