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神像是本神的信徒所建,你若执意要毁它,别怪本神不客气!”
男人愤怒道,手中出玄光挡在她面前,“还请离开此地。”
外面风雨正盛,刮得吊在庙前的红幡不断撞击墙壁,哐当声响个不停。十九盯着他,眼底藏着浓浓的怒火,一字一顿道:“你说你是殊玛?”
“正是,由此神像而生,庇佑这方山河。”
“你知道人间生的所有事?”
男人颌:“纵然本神从未远行,但将祝福赠送到世间所有角落,人间之事,尽在本神心中。”
十九舔了舔干涉的嘴唇:“你全都知道,为什么不把人间的苦难全消掉?”
怀幸凝视着她,默然不出声。男人满面威风:“你所说之事,人间自有答案,何故来询我?”
“别唧唧歪歪打哑迷,老娘不是你的信徒,绕来绕去的狗屁话吐干净了就说清楚,告诉我,你为什么不让一切都好好的?!”
男人释放出更多威严,重重甩袖哼了声,直视怒不可遏的十九:“不经历人间百般轮回,不尝痛苦磨难,怎能成神成仙?人就是人,所经历之事是定数,是必要,这次你听明白了?”
十九手掌紧握,殷红的血从掌间流出,她咬牙切齿道:“经历那么多就为做神?我不做神,就可以不用经历了?”
“这是你的选择……”
“放屁!我还没有出生就被做了选择,是你决定好的!难道不是你说勾汜不该做人,是生来的畜牲要生孩子才能当人,要满足义氿欲——望才能当人,难道不是你说年纪越大越难变成人,从小就得敞开了腿。不是你吗?你什么都知道,不是你的话为什么不说?”
她几乎崩溃地大喊,男人却不动声色:“人间的规定自有其意,再者,你所说又有何难?交媾生育于你而言是迟早要做的事,成为人该轻而易举。”
十九浑身抖:“那么凭什么义氿就生来是人,他们就没有苦难?你眼里不是众生平等么?”
“人间若优待某一群体,必有其理,本神向来不会干涉人间展。”
“你干涉了!是你决定我的一切!”
男人淡淡道:“本神若有吩咐,定是先告知神师,你可去询问。况且,你已经长大,当会自我抉择,往后的事岂能怪罪他人?”
“你没说!你什么都没说!我是在你的神像日夜跪拜的神子,你什么都没有说!”
十九歇斯底里地吼着,“你怎么能那么高高在上?你怎么可以事不关己啊?你的眼里就没有对错吗?!”
她疯狂地扯掉衣服,露出触目惊心的躯体,她指着皮肤蜷缩的脸:“他们说勾汜要想当神师就得沐浴圣水洗掉雌性,滚烫的圣水从我脸上浇下时,不是你的想法吗?你为什么不制止?”
“你为什么扭过头?你看清楚啊,我不要做人了,你把从我身上拿走的东西还给我啊!就让他们叫我畜牲好了,我不生孩子也不伺候人,你把我的东西还给我啊!”
“聒噪。”
男人冷着脸,忍无可忍抬手要打她,手腕却被人抓住。
十九看着他的手,因为激动胸膛剧烈皮肤,呼吸急促,眼神一晃,身体就向后倒。
怀幸接住了女孩,脱下外套遮住她瘦骨嶙峋的身体,眼睛通红,眸光闪烁着将她抱紧,看也不看男人,低声自语:“所以,你们的存在是为了让恶合理正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