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择今跟斗败的公鸡似脑门刻着气急败坏和不服气,鼻青脸肿气冲冲走出小区,徐特助暗道有戏看,将雪糕往嘴上一叼,麻溜地从驾驶位下车,热情地迎上去。
“庄总,那姓易的这么猛,把你揍成这个熊样。”
他头歪来歪去,看稀奇般观摩庄择今脸上的伤,以及胸口的两个大脚印。
“我让他的。”
气头上的庄择今没有意识到下属的幸灾乐祸,和易隋打一架后,他自信心爆棚。
也更气了!
不是喜欢能打可以保护她的吗,姓易的哪有半点比得上他?没看见他也受伤了吗?就知道关心姓易的!
“让他干啥?”
徐特助亦步亦趋跟着庄择今过马路,问完话咬了口雪糕。
闻着雪糕的奶香味儿,庄择今突然想起自己昨天的晚饭还没吃,而现在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他立刻感觉饿得头晕,眼也有点花。
“买了几块雪糕?”
他猝不及防问。
“两块。”
徐特助朝雪糕最完整的那个角咬一大口,嚼了嚼,补充一句,“刚吃了一块,这是第二块。”
话音刚落,屁股结结实实挨了一脚。
“不知道给我留一块!啊!你想饿死我?!”
伴随恼羞成怒的呵斥,将近二百斤的彪形大汉被踹得踉跄,手里的雪糕没拿稳飞了出去。
十几分钟后。
孔武雄壮的黑衬衣黑西裤黑皮鞋方脸壮汉,费劲地走出君岳府后门的平价商店。
左手手指勾着两大袋零食,右手手指勾着一大袋未拆封的盒装泡面和酸辣粉,每只手里还端着一碗正泡着的泡面,嘴上叼的是高价从商店老板娘手里买来的旧暖水瓶。
暖水瓶老板娘家用了三四年,里面装满整瓶滚水。
等车从君岳府后门绕回正门的路对面,后座的庄择今已经解决完两桶面泡面,汤都没剩下。
徐特助急忙又替他泡了两桶,外加两桶酸辣粉,每桶加了两个卤蛋两根肠。
正嗦着粉,救护车到了。
庄择今顿时胃口全没。
他不清楚救护车去拉谁,但总觉得是姓易的。
气死他了!他脸上手上这么多伤,那女人也不说给他叫辆救护车再撵他滚。
“庄总,季清楠那个妈又问药什么时候给,但咱们要的东西她拿不出来。”
徐特助从驾驶位扭过头看向后座。
他昨晚在这儿值了一夜班,啥都没记住,就记住季清楠的名字了。
主要是后半夜的活春宫太香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