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大的教训,他却大意对待。
是他蠢,以为她会收手。
“你想季氏起死回生,我答应你,要钱、要股票、要项目,我都可以给你,我对你,还不够仁至义尽?”
易隋深吸口气,缓缓吐出,“今天是我最后一次请求你,明天来的会是我的律师。”
这一个月来,季氏之所以还在,全靠易妈妈的私房钱硬撑着。
现在易妈妈撑不住了。
所以他的机会来了。
“打掉孩子,季氏无虞。”
易隋绝情地说,“或者生下孩子,但你季清楠,从此再不是季大小姐。”
易隋转身离开。
“阿隋!”
季清楠在背后大喊,“你不能这么对我!不能这么对季氏!不能这么对我们的孩子!”
易隋没有停,她继续喊:“你就那么爱那个女人吗?!”
“好!我给你机会!”
易隋顿住脚步。
“你既然那么爱她,又能为她做多少?”
季清楠讥讽地问。她从没想过,曾经爱她如命的男人,会为了另一个女人三番五次羞辱她,她的骄傲不允许。
“你跪下求我!”
季清楠不再顾念旧情,他冷情,她要比他更冷情,“求我,我就如你的愿!”
这一刻,季清楠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让他承认,他对那个女人也不过如此;要他承认,他并没有他以为的那般爱那个女人。
一个替身,凭什么抢走属于她的爱!
“是!各自是什么样的人,你清楚,我也清楚!你知道我,认定的事情我不会放弃,季氏垮了,手握易家长孙,重新打造一个季氏有何难?”
“除非让我看见你可以为了她放弃一切,甚至你的尊严。”
“让我看见,我就死心!”
“你敢吗?敢吗?!”
季清楠近乎疯狂的吼声浸染了风雪越寒凉,易隋闭上眼睛。
看他久久没有转过身,季清楠松了口气。
仿佛拿到免死金牌,她变本加厉、笃定地加一句,“——你不敢!”
看吧,阿隋,你对那个女人仅仅只是一时迷恋而已,她根本什么都不算,不配你弯下膝盖,你真正爱的,是我,是我季清楠!
三十米外。
咖啡馆二楼,靠窗,林烟看着远处的男女。
刚开始派人跟踪那几天,她天天过来,天天看着女人笑意盈盈走出大门和男人相见,后来就不来了。
停了几个小时的雪又开始飘扬。
突然——
伴随椅子摩擦地面刺啦声,林烟惊地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