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声和萧潇通电话的时候,傅安笛端着咖啡走了进来,傅寒声示意他在接电话,让傅安笛暂等他通话结束。
傅安笛了然,把一杯咖啡放在傅寒声面前,随后端着自己的那杯咖啡去了阳台。
美国夜间静谧,广袤的夜空里,喝一杯咖啡,吹着还算清凉的风,只觉心思柔暖。
“茶不宜泡得太浓,要不晚上该睡不着觉了。”
男子声音传进傅安笛耳中,她微微诧异。
傅安笛透过落地玻璃窗看着傅寒声,室内男子眉眼冷清,但嘴角笑意撩人……
他……他素来冷傲,何曾如此待人?
宁波回来后,曾多次当着傅安笛的面夸奖他那位小嫂子有多好,也曾说傅寒声待那女孩很是不同。
但她想,那姑娘可是唐家长女,就算好,怕也是利益算计使然。
但现在,傅安笛被男子的表情和言语迷惑了。
一分钟不到,傅寒声挂了电话,他端着咖啡走到阳台上,和傅安笛并肩而立。
傅安笛看着楼下夜景,对傅寒声道:“春节我回去,见见那孩子。”
傅寒声笑了笑:“确实应该见一见。”
傅安笛眼眸深幽:“波子一直在我面前夸她,说她很漂亮,性格也很好。”
这话不动声色,是试探。
傅寒声垂眸喝了口咖啡,提起萧潇,他的语气很温软:“不太爱说话,但她是真的好。”
“这是我第一次听你夸奖女孩子。”
傅安笛恍神,轻声呢喃道:
“就连庄颜也不曾有过这种待遇。”
话落,傅安笛似是察觉自己说错了话,她看着傅寒声微微皱眉,她说:“sorry。”
傅寒声表情如常,并未生气:“好端端地提她做什么?”
“前些时候庄颜来看我,她似乎还不知道你已经结婚了,不打算告诉她吗?〞
只叹世事无常,如果没有那件事,履善的妻子怕是……
傅寒声面色平静,淡淡地说:“没必要。”
他说着。
转眸看着傅安笛,再次重复之前的话,这次嘴角有笑,“没必要。”
傅安笛心事落定,她低头看着手中喝了一半的咖啡,问:“这次,你是认真的?”
闻言,傅寒声轻笑出声:“你在担心什么?”
从傅寒声的眉眼神情和言语中,傅安笛多少猜测到萧潇在他心里是有一定分量的,忧声道:
“你和她相差十岁,你看波子,虽说已经成年,但还跟孩子一样。
那孩子年龄在我看来有些小了,这么小的年纪,她能体谅你、能设身处地地理解你吗?”
傅寒声好半天没说话,很久之后才开口:“看到她,我仿佛看到了最初的自己。
那孩子素来沉默,情绪少有波动。但她的好,我都知道。”
说到这里,他眼里又蕴着笑,“姑姑,我看重她。”
傅安笛不再言语,她拍了拍傅寒声的肩,端着咖啡杯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