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了。
又去瞄傅寒声的脸色,那是一张很帅的脸,只可惜太过面无表情。
这样的表情,也是宁波最怕的。
真后悔自己一时口快,如果不说,也许什么事也没有。
其实他明天回国,这事不说也没关系,相信小嫂子也不会出卖他,但他心里实在是心虚得很。
宁波心一横,从庄颜的角度出:“哥,中午吃饭的时候,小嫂子把耳环交给庄颜,当时我也在场。”
傅寒声不冷不热地哼了一声,又瞥了他一眼,净说废话。
宁波硬着头皮道:“小嫂子把耳环交给庄颜的时候,我看得后背直凉,生怕两人把饭桌给掀了。”
这话委婉,但委婉中却透着直白。
宁波一边说,一边观察傅寒声的反应。
傅寒声转眸看着他,那样的眸光深沉难测,只听他不紧不慢地道:“为什么要掀饭桌?”
宁波嘴唇动了动,避开傅寒声的眼神,又接连喝了几口饮料。
这才可怜兮兮地求着情:“哥,看在我接下来向你坦白的份上。
你如果揍我的话,能不能留我一条命?
不要打我的险,除了脸,随便揍哪里都行。”
结果宁波坦白完,动手的那个人并非阴沉着一张脸的傅寒声,而是提着汤园走过来的温月华。
温月华气极了,抡起手里的汤圆就朝宁波打去:“你这个坏孩子,从小到大嘴巴就漏风,就没有办好事的时候。”
宁波被打得左躲右闪,后来跑到房间关上子房门,老太太不解气,使劲地敲打着房门:“宁波,你给我出来。”
宁波戴上耳机,心慌地坐在床上,他不出,打死他都不出去……
傅寒声一动也不动地坐在餐厅里,他冷着一张脸,
他不确定萧潇是怎么看待他和庄颜的。
但她知道后不用也不问,实在是太沉得住气了。
可他同时又想到了萧潇隐忍一夜的委屈,她被一只耳环添了堵,本来心里就很生气。
今天早晨说出那番话想必也是心火难压,所以才会那般没心没肺。
他让她受了这么多的委屈,还让她哭了一上午……
傅寒声坐不住了,他起身刚走出餐厅,迎面就撞上了庄颜,他脚步未停,大步流星地往母亲卧室走。
“履善。”
她在身后叫他的名字。
傅寒声抿着唇一言不,但他走了几步,终是停了步伐。
庄颜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听到他的声音,仪是从齿缝间蹦出来一般:“三次。”
“什么?”
傅寒声说:“我只肯原谅你三次。我哥自杀一次,耳环算计一次,如果再有下一次,庄颜于我,将会是死人一个。〞
死人一个?
庄颜呆呆地站在原地,她隐约想起了儿时景。
那是幼时,他在前往美国之前,带她去荆山陵园傅家墓。
傅父的遗照镶嵌在墓碑上,眉眼温和地看着他和她。
那天c市下雨,他和她坐车回去,车街窗外墓园模糊。
仿佛被隔绝在了尘世之外,她轻轻地握住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