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潇愣了:“去医院做什么?”
傅寒声瞥了她一眼:“洗纹身。”
“??”
萧潇睁大眼,惊诧地看着傅寒声。
她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是谁告诉他,她有夜盲症?
还有纹身这件事,好端端的他为什么要让她洗纹身?
萧潇直觉,傅寒声的坏情绪跟上午的外出有关,他到底见了谁?
傅寒声无视萧潇的诧异,似是觉得室内太稳,他几个大步走到窗前。
砰砰砰地打开了窗户,背对着萧潇,只顾说他自己的:
“马上去换衣服,我咨询过医生,洗纹身不能一次清除,需要三四次,不过没关系,我们可以慢慢来,总会清除干净的……”
“我不去。”
萧潇蹙眉。
她不是他的员工,他也没权利强制她遵循他的吩咐。
医院,她不去;洗纹身,不可能。
他不理她,直接朝萧潇走了过来:“洗纹身的时候,可能会有点疼。到时候忍着痛坚持一下,也就过去了。”
萧潇气得眼圈直泛红:“我不去。”
“走吧,洗完纹身,我们回来再开饭。”
他伸手牵萧潇的手,却被萧潇给避开了,她原本想绕过他直接回卧室。
却被他一把擒住了手腕,萧潇瞪着他咬牙切齿地道:“傅寒声,我说了我不去——”
他是傅寒声,在不到2o岁的年纪里一举吞吃博达,十几年来心机深沉,逐渐位居c市富。
他在山水居虽然是温情的丈夫,却不能掩盖他骨子里的强势和霸道。
徐誉的话在他的脑海中不时地翻涌而出:飞鸟代表着暮雨,那些花代表着阿妫。
纹身图案是萧慕雨画上去的。可他呢?
有多少次他在欢爱之际,总是对她右肩的纹身心存怜惜……
他竟亲了一次又一次。
真是该死。
周六临近中午,山水居上下全都惊呆了,目睹男女主人下楼,均是心惊胆战,不寒而栗。
在众人的眼中,傅先生婚后从未对傅太太过一次火,永远都是轻声软语地说着话。
他本是一个很少笑的人,但婚后却是笑容不断,除了有些公事和应酬必须他亲自出面。
他几乎把时间全都给了傅太太,每天围着她打转。
他们,山水居上下,很多人,都不曾见过这样一个傅先生。
但这天中午,傅先生眸光猩红,拽着傅太太一路走出山水居主宅时,像是一个堕入地狱的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