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院子时,远远的就能看到没有一点亮光,江巧澜一手握住嘴巴,一只手拉住江瑾的衣袖,“不、不会……真闹鬼吧?”
江瑾察觉到江箐害怕,回身提醒,语气却是说不出的冷漠:“长姐请回吧。”
唉?这么配合?这就……让我走了!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咯!
“那……长姐就先走了。”
江巧澜扫过周围,再往前走几步,可是直接就步入了黑暗,路上的矮石柱上因为西院无人打扫跟闹鬼,从未点过灯,附近这两个石柱还都是她给点上的。
江瑾没说什么,只是回过身目送江箐的离开。
而江巧澜并没有离开此地,而是躲在了附近的假山那里,“事情办好了吧?”
段之伸出手,学着江箐做了一个ok的手势,并点了点头,“所有的灯,包括能燃的东西我都搬走了,没留下一盏,火折子我也拿走了。”
“干得漂亮!”
江巧澜点头对他竖起大拇指,“火折子给我,还有灯。”
段之回身把收拾出来的灯拿来出来,递给江巧澜一个火折子跟灯,“你怎么知道他怕黑啊?”
“这个嘛……猜的。”
其实是原文有多次描写过江瑾整夜不灭灯,所以猜出来的,只是没想到居然真的误打误撞!
等了好一会儿,江瑾也没走进黑暗,而是站在有灯的石柱旁,又过了好一会儿,一个穿着丫鬟衣服的女子朝江瑾走了过去。
“……”
江巧澜喉咙一紧,手握成拳抵在假山上,距离太远,也听不清二人在讨论什么,她原本以为猜对了,没想到唯一注意的一次细节竟然是错的,不是因为怕黑,而是因为在等人。
她看的入神,竟没察觉到段之什么时候不见了,回身正打算招呼段之离开,却瞧不见人影,把包袱踢到一旁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第十九章身世
人往往在不经意间下意识的反应都能说出他此刻想隐藏的情绪。
回房的路上,江巧澜埋怨的模样,却飘着所不自知的失落,脑海中一直回放着刚刚的画面:“这个段之!人怎么还给我跑了!”
段之瞧他的大小姐一直紧皱着眉头看江瑾,于是碰了碰她,跟她汇报:“我走近看看。”
见江箐也不理会他,于是就自作主张鬼鬼祟祟的朝江瑾走近了。
丫鬟拿着一块玉佩,还有一封书信递给江瑾:“老爷说这个是你我的定情信物,这封信,写的是你我相遇相知相爱的过程,我那里也有一份,说要尽快把它背下来,我来的时候后面有人跟踪,明天消息就会传遍江府。”
“知道了。”
江瑾颔接过,“他想怎么收场?”
“老爷说两种方式,第一种假戏真做,第二种,大可按照您的想法不管,只是对五少爷的名声不太好,跟丫鬟私会,事后抛弃,以后怕是会成为过街老鼠。”
江瑾冷笑一声:“这么说,这好人他全做了。”
第一种方式能阻止他在江箐身边晃悠,又塞过来一个人,还能控制住他;若是第二种方式,他毅然决然的拒绝娶这个私会的丫鬟,以后必定会成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再加上,江涛稍微推波助澜,江箐之前打骂他的那些传闻,就会变成是她早就知道他是个人渣,从而在众人面前成了众人的英雄,可真是好事成双。
丫鬟对他俯身行了个礼便退了下去。
这话段之听的丝毫不差,正打算离开此地报告给主子,一把匕直接从他面前划了过去,脸颊顿时破了一个口子。
段之被吓的哆哆嗦嗦的从暗处走出来,咽了口唾沫,想起白天江箐叮嘱的话赶紧冲他解释:“我是大小姐给您找的仆人,不信的话您可以把大小姐叫过来对峙。”
“仆人?”
江瑾眸里溢着寒光,冰冷的彻底,喃喃道:“她怎么会有仆人!”
“真的!五少爷,您、您就把我留下吧。”
段之只跟江瑾对视了一眼便被吓得赶紧低下头,原本以为他是个和主子一样好相处的人,没想到竟是这幅模样。
江瑾扫了段之一眼,薄唇轻启:“选一个。”
“什、什么?”
段之心里怵,这是让他留下来了?
刚刚他们讨论的那袭话自然都被他全数听进耳朵,只是不相信江瑾会让自己替选。
“有两种人不会泄露秘密,你猜……是哪两种?”
江瑾抬起眼皮波澜不惊的扫了一眼段之,语气却无不在透露着寒意,仿佛下一秒就要眼前的人躺在泥里。
段之扑通跪了下去:“属下真的是大小姐派来照顾您的仆人,还请五少爷饶了属下一命。”
可江瑾不听这个说辞,眼里的冰冷显而易见,看的段之从心里怵,被吓的跪在地上直抖,接着就听到江瑾的声音在耳边炸开:“喝了毒酒,哑了就说不出话了,若是还会习字,那自然免不了手脚,不会喝酒,我亲自拔下你的舌头,也不是不可以。不然,你是想选第二种方式?嗯?”
段之跪在那里也说不出话了,浑身颤抖的厉害。
江瑾碍于背后伤还未愈,上前掐住段之的脖子逐渐收紧。段之慌乱之余把怀里的东西扑腾出来露出了一角,江瑾神色一变,连忙放下手把手帕从他怀里抽了出来。
江巧澜知道只有一面之词像江瑾这样警惕的人自然不信,于是便给了段之一块手帕让他收起来,一见是江箐的东西江瑾自然就会饶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