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江瑾的气息太过凌冽,戾气太重,导致段之脑袋短路,没想起来身上还有这个保命的东西。
“你是江箐的仆人。”
江瑾低头紧紧的攥着那块手帕,视线紧盯,语气也显得咬牙切齿:“她身边怎么会有仆人!还是个男人。”
段之意犹未尽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得到呼吸的他咳嗽了几声,丝毫不敢怠慢江瑾:“咳咳,回、回五少爷,那天您染了风寒,属下是在厨房偷吃东西的时候跟大小姐认识的,再加上大小姐叫、叫了您的名字让帮忙,大小姐一人再旁照料了您一天,也没个仆人帮衬,也因为您的病情不进食,属下这才跟着大小姐了。”
“叫了、我的名字?”
江瑾紧了紧手里的手帕,对此受宠若惊,既然真的是江箐的仆人,那他自然动不得,敛目望着手帕出神,忽而握拳掩面干咳一声:“那、长姐听说我搬来西院,有什么反应?”
“生气,因为五少爷身上有伤还被折腾,接着就有您不好的传闻到了大小姐的耳朵里。”
段之忽略了江箐打算英雄救美的那段计划,重要信息,他自然不会透露,只是这段确实是实话实说。
江瑾把窃喜藏进心里,可眸子里的雀跃煽动着光芒,他悄无声息的压下,依旧是那个面冷且生人勿近的他:“知道泄露秘密的人是什么下场吗,若是敢告密,怕是到时候连你的大小姐也护不住你!滚。”
段之颔,这才腿软的起身跟江瑾做辑:“属、属下明白。”
话罢便赶紧离开,因为腿软,趔趄的走出了西院。
只是心中难免存有后怕,大小姐既然是被三小姐敲晕的,五少爷也不是因为跟丫鬟私会才替她顶的罪,就说明另有蹊跷,这些现他有心整理,于是就想先找个地方暂缓一下心情,再把自己所看到的跟猜测汇报给主子,便直接拐到了厨房。
江瑾看着前方再走几步就会彻底步入黑暗的西院,手里的手帕像是慰藉,将无形的力量通通借给了他,这才迈着长腿,一步步走进黑暗。
回到房间,第一时间就是翻看带过来的包袱,里面有他自出生以来所有重要的东西。
可翻来翻去,火折子不见了,这才回过神来现,整个房间周围的灯台尽数不翼而飞,无一例外。
他抬手抓住心脏的那块衣服,心跳在逐渐失衡,大口大口的呼吸起来,周围太过黑暗,导致他东碰一下西撞一下,全然顾不上他背后的伤。
无助感扑面而来,眼前闪过一段段骇人的画面,他把手帕从怀里拿出来,放在心口上试图平复心情,可依旧不尽然。
五岁那年,他一家人正在西院吃晚饭,天空里有灿烂的星河,月儿也跟着笑弯了眼睛,仿佛月光也在照拂他们。
一切毫无预兆,江涛拿着一把长剑踹开了院门,而那幸福的一家并没有现此时危险正悄然而至。
“爹爹,今晚不巡逻吗?”
小孩的想法单纯,把一个鸡腿递到了对面侍卫模样男人的饭碗里。
男人连忙捂住他的嘴巴,“嘘,你忘了,不准叫我爹爹,要叫叔叔。”
他话音刚落,江涛便出现在门口,手中持的长剑告诉他,这次事情,败露了……
男人连忙起身跪在江涛面前,求他放过妻儿。
江涛一句话不说,手起刀落,地上变得血红,就连木头上,也溅了液体。
安霏在第一时间捂住了江瑾的眼睛,可那骇人的一幕终究被刻进了脑袋。
江涛把刀指向安霏:“你是谁的妻,这又是谁的儿,在江府偷人,还是个侍卫,安氏果然是赐婚给江府的最佳人选。”
白安荣是江涛自个喜欢的,原本许诺一生一世一双人,接着董从灵便被赐婚过来,城中富,自然多的是人惦记,原本打算不做宠幸不闻不问,谁知当天作为大夫人的白安荣却劝说他。
二人皆知是在赌气,只要一方先服软,争吵便不会再有。
可奈何江涛被气的独自一人进了书房,被赐婚都是迫不得已或者家族使命不得已而为之,接着董从灵就被自家仆人摆了一道。
仆人以送茶水为由进了江涛的书房,实则茶水里早已下了药。
第二天董从灵被宠幸的消息便传遍了整个江府跟董府,就连城中的人消息也知道的差不多了。
安氏同样也是如此,就算江涛学乖不会在跟白安荣吵架出房,可总有时候,是需要在书房办公的。
这么多年,自江曼安出生,江瑾出生,江涛可所谓是一次未碰,董从灵独守空房无意之间现了安氏的秘密,于是便有了那一幕。
安霏不祈求能原谅,只求能放过她只有五岁的孩子一命,“老爷,我从未求过你什么,只求能放过江瑾,他才五岁啊。”
“那你为何不放过我!”
江涛把剑一扔,看了一眼把江瑾拼命护在怀里的安霏,从那一刻,这个孩子被彻底的讨厌了,每每江涛看到他就会想起自己有多屈辱。
他赐了安霏一段白绫,逼死了她,正打算结果了江瑾,白安荣这才从董从灵口中得知消息赶了过来。
“他还小,不懂事,再者您一杀他,整个城都知道,安氏偷人,这孩子……”
话说到这份上了,江涛也知道是自己气血攻心没考虑到一些问题,虽说是为了他好,可让江瑾在他眼皮子底下晃悠,他可是烦的很。
第二十章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