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大球傻的样子,惹元灵康一笑:
“棺主来,不是因为邬托邦,就是因为周无方。一个是江南第一大帮,一个是中平国的亲王,反正不是因为你。”
祝大球细想一下,感慨道:“我什么时候,成为小角色了?”
不被关注,反而产生一种失落的情绪。
元灵康捂嘴直笑。
次日一早,祝大球留下董优仪的肖像画,交代给老板,离开旅店。
刚出街头,朱革笑盈盈的立在早茶摊前。
目如电掣,祝大球看了他一眼,朱革被唬的心惊肉跳,道:
“我的哥呀,你别吓我!我怕闲人打扰到你,所以包了这个摊位,特意在此恭候大驾。”
祝大球感受到四周无人,目光变得柔和,道:“只是路过,经不起大驾。”
朱革拉起祝大球的手腕,轻声道:“哥,这里没有外人,你是什么样的人,我清楚。”
元灵康很厌恶男人之间的亲昵举动,讽道:“也不害臊!一大早,两个男人在一起亲热!”
两人脸上一红,祝大球甩开他的手,继续走。
朱革一直跟着他们,去了里许,祝大球回头招手道:“你过来。”
朱革小跑过去,期待的看着祝大球。
“你怎么知道我,必走这条路?”
“这是我推测的。你们自画镇而来,不回去,反而到这车散镇,肯定继续南下。南下必经之路,有好几条。你是好静之人,小路只此一条,大路就难说了。”
“算你有理。你是怎么知道我的?”
“画镇的真正掌控者,不在画镇,而在阿联城。由向家、付家、朱家三大家共同掌控。河街的南边,为向家;河街的北边,为付家,其余都是朱家的。
所有的制画、绘画、雕画、板漆画只能在画镇绘制,别处是不允许的,这样既方便管理,又能形成地方特色。
画镇离此并不远,没有经过特别允许,你摆摊画画,格外引人注意。
大哥背个画夹,肯定是路过画镇,来到此处,不免技痒,画画娱乐也是有的。”
“你对这地方倒挺了解的。呀,原来是你暗中帮我。人关心的只有自己,你对我又何必上心?”
“那要看什么人。凡人众多,慧人稀少。”
“就算你说的对。那么你跟着我意欲何为?是为了监视我吗?”
“大哥,为何对我这样误会?我是诚心实意想与你结交的。不知道为何一见到你,我就感到我的好朋友,非你莫属。昨天晚上临走之时,我觉得还挺好的。不知道为何,大哥又对我如此反感起来?”
“我不知道你在这个地方,有多大的势力。但想要与我结交,不要耍什么心机!你让“猪肉王”
来试探我,让那“浪人三友”
阻拦我,自己却躲在暗处偷窥。你是我,会怎么想?”
朱再转头望着深邃的蓝天,悲情道:“我无心去做个浪荡子弟。只是许多事情,身不由己啊。只能用这种拙劣的方式。”
朱革忧郁的神色,触动了祝大球,心想:难道他是想突破自我,而不得之人?
“灵康,要不要他跟着?”
“这地方人生地不熟的,正缺个免费向导呢!”
元灵康听朱革说的头头是道,又那么详细,从实用的角度来看,应该是不错的跟班。
朱革大喜过望,道:“这你放心,这地方我再熟悉不过了。”
……
朱革大喜过望,道:“这你放心,这地方我再熟悉不过了。”
一路上,朱革介绍起阿联国的特色。把画镇比作一张脸,三圣山是心脏,阿联城是脑袋,车散镇和白齿镇是眼睛。
祝大球冷不丁的问了一句:“你们国家,是不是有一个叫忘川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