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革脸色微变,道:“是有那么个地方。那里地广人稀,土地干旱,还有一大片沙漠,一年四季也下不了多少雨水。那里的百姓生活很苦,曾让那里的人搬走,他们大多不愿意。”
“我这是听说的,顺便一问。”
“忘川曾经也是阿联国的一张脸。由于地处腹地,那里曾是阿联的监察中心——算了,过去的事不说了,咱们先到白齿镇,好好享受一番。”
在行走过程中,朱革不矫情,一身的华服,在土路上,沾草、带土,浑不在意。赢得了祝大球的好感。
“我对大哥是一见如故,有种天然的亲切感。”
“那对我,肯定有一种天然的厌恶。”
没想到他这么能说,似乎在向祝大球倾诉一般,元灵康有点反感。
“绝对没有!有你在,我和大哥如同在花园中散步一般,芬芳迷人又舒畅”
元灵康一听,甜笑道:“你可真会说话,恭喜财哦!”
祝大球笑着问道:“我就这样走了,你怎么办?”
“那也会在白齿镇相识的。那时,我肯定不会这样不要脸的。”
几里路后,祝大球在土岗半腰,道:
“这里没有外人。求我画董优仪画像的那人,就是忘川的。他是一位教书匠,远走他乡,是为了养活一家人。”
朱革在光秃秃的土岗上,坐了下来。低头想了一会儿,又抬头望着远处空中,嘘了一口气,道:
“不是我不想关心他们,是我关心不到他们。这世界就是这样:
有些人三言两语,就能主宰别人的命运,还摆出一副高尚的面孔。稳操着他人的人生,却不在乎这些人的死活。
有些人辛辛苦苦的奋斗着,可能一无所获,也可能血本无归。
有些人干的不比人少,操心的比人多,最后两手空空,甚至伤痕累累。
而有些人在热闹非凡中,度过快乐的一天,他们能做的,仅仅是抓住短暂的快乐。
我厌倦了,因此选择逃离;选择了后者,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祝大球心道:他也是有故事的人。
元灵康心道:他果然是有特殊身份的人。
朱革只是短暂的停顿,他们对自己感悟并没有反感,继续道:
“权势、地位、财富三者缺一不可!没有地位,用财富来填充;没有财富,用权势来拉拢;没有权势,就用财富来依附。
而财富都来自普通人,还去挖苦、讽刺,甚至压榨那些普通人。我不理解,也反感。所以出来散心,直到遇到大哥这样有的人。”
祝大球拍拍他的肩膀,以示理解道:
“财富、地位和权势,本来就是少数支配多数,这一点,毋庸置疑。你有仁爱之心,但也不能以此愤世嫉俗!”
朱革激动道:“大哥的话,真是醍醐灌顶呀!我就知道没看错人!”
元灵康没想到这个大球,这么有见识。心想:他什么时候给我,也灌一壶呢?
刷存在感的道:“朱革,你什么身份,这么悲天怜人?”
……
刷存在感的道:“朱革,你什么身份,这么悲天怜人?”
朱革欲言又止,道:“怎么说呢?我拥有多重身份,我既是画商,又是富三代,也是这个求同存异的人,你懂我的意思吗?”
祝大球诧异道:“此话当真?”
朱革渴望有一位投缘的朋友,怕失去而惶恐的道:“你们该不会与我断交了吧??”
祝大球呵呵一笑,道:“你想什么呢!谁没有多重身份?在家是儿子,在校是学生,在画室就是画家——宁武子就是我!”
朱革兴奋的跳了起来,道:“原来你就是他!我的感觉没有错,你是我的崇拜者!你到哪,我就跟到哪!”
袒露心声后,戒备与隔阂涣然冰释,却让元灵康不高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