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故愣了半天,眨眨眼:“宋海司……你刚才说的这个人,是我吗?”
他被他夸得整个人都要飞到天上去了。
宋海司嘴角浮上淡淡的笑意,点头:“是你。”
“哇€€€€我还以为我的作用就是帮你抓其他污染物呢!”
温故开心得眼睛都眯起来了,捧着牛奶杯扭捏地喝了一口,喝到一半的时候,忽然想到什么似的,“为什么说,我让你觉得人类有希望?希望在哪呢?”
他突然后仰:“你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打算活体研究我?”
“研究所能做的都做了,你又不是许少校那种需要随时观察的特殊形态污染物,其实只要提供一点血液就可以,不需要被关押。”
宋海司隔着桌子敲了一下他的脑壳,“我要是一开始就有那样的想法,早就把你放在研究所自生自灭了。”
温故被他敲得“哎哟”
一声,然后开始傻笑:“原来是这样啊!”
他终于放心了,又觉得自己这样有用的人,不做点什么都对不起人类,就问:“那我为人类做什么才能帮上忙呢?”
“我也不知道。”
宋海司扭头看向窗外的烈阳,叹口气,“只是觉得,希望这东西,能多一分就是一分吧。”
温故真诚地看了他一会儿,说:“那,认识了我之后,你还是很茫然哦……”
宋海司:“……”
他好像说的很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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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午饭,宋海司让温故洗碗,还要求他把那只从里黑到外的锅给恢复原样,然后就出门去了。
温故觉得他有报私仇的嫌疑,可惜没证据。
凭什么呢?当时在煎土豆的又不是自己!
可惜宋海司出门太匆忙,他还没来得及跟他讲道理,就只能气鼓鼓地瞪了锅半天,最后还是骂骂咧咧地把它拎去水池。
什么新思路,什么人类的希望,人类的希望就只配在他的厨房里洗锅吗?
温故一边骂着“不善良、可恶、坏人、呸”
,一边兢兢业业洗锅,总算,在太阳落山前,把那口锅洗的清洁如新。
胳膊都酸了。
远方的天际,血红的云霞占满小半个天空,楼下行人行色匆匆,每次头顶保护罩外有飞行系污染物飞过,他们都会出零星的惊呼。
温故看着这一切,一遍遍回忆宋海司午饭时说的那些话,人起了呆。
不知不觉,时间到了深夜。
他开始担心了:不知道宋海司去哪儿了,为什么还没回来?他不是休假么?
正想着,传来钥匙插入锁孔的声音,宋海司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