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二十一日,春风满月楼,五楼雅阁。
花月胧侍候沈清竹穿好里衣,套上外袍,故作深情从后面抱住沈清竹的腰,道:“这么早就走,当真是舍不得公子。”
沈清竹转过身,捻起她鬓边的丝,温柔地拢到她的耳后,轻笑道:“月胧姑娘有什么想说的,大可直言。”
和聪明人交往就是省心,花月胧收回手,笑道:“没什么,就是有两个小小~的要求,需要宁公子配合一下。”
“请说。”
沈清竹笑着摇了摇头,就知道她心眼多。
“第一,我这几天,需要认真查探,可不想接待宁公子外的客人。”
沈清竹点头,“亦算合理。”
“第二,月胧思念公子,烦请公子隔两天来看月胧一次~”
她嬉皮笑脸说着,顺手理了理他衣襟。
沈清竹眯了眯眼,这个女子睡了他还想限制他的自由,也罢,就陪她玩玩,当然,也不能无限期玩下去,“七天为限,一切依你。”
…………
离开前,沈清竹除了五百两外,又额外放下了三百两,包下花月胧七天,不让她陪其他客人,刘妈妈拿着白花花的银票,满口应承。
那边厢,睡了个大美男的花月胧神清气爽,吃饱喝足就躺在榻上思考这个侦探游戏该如何下手。
穿越之前,苏落作为一个宅女没什么爱好,就爱煮煮饭,刷刷悬疑剧,看看动漫,但从来不追明星,娱乐圈的什么顶流什么哥哥全然无感,今天才知道,不是姐姐真的定力好,只怪哥哥颜值不够高,十个百个顶流,都不如一个宁公子呀。
回想昨夜,便是满脑子的春思旖旎,花月胧甩了甩脑袋,将注意力转回事情本身上,在榻上想了大半个时辰,又动笔画了思维导图,把事情理好之后,就匆匆忙忙跑到院子外的厨房,偷了几块球葱,也就是现代人说的洋葱,藏到袖子里,找刘妈妈挥演技去了。
大白天的,饮宴厅上只有两三桌客人,刘妈妈正在房中盘点昨日梳拢宴的收入。花月胧在门口举起袖子,嗅球葱嗅到两眼通红,眼泪汪汪,才推门进去,趴在桌子上嚎啕大哭。
“呜呜~~~刘妈妈~~~我不活了~~~~我死了算了~~~~啊啊啊,我怎么这么命苦啊~~~~”
刘妈妈吓了一大跳,赶紧把银票收进抽屉锁好,坐在花月胧旁边,劝道:“哎哟,我的乖乖,可别哭啦,月胧丫头,咋的了,这么伤心?”
花月胧抬起头,脸上还挂着眼泪,抽了抽鼻子,哭哭啼啼道:“都怪那个宁公子,他不要我了!我好喜欢他啊,他不要我,我不活了!我还是撞墙死了算了!”
说罢飞快地站起来,拿头哐哐地撞墙。
“哎哟哟!别呀!”
刘妈妈赶紧拉开她,“宁公子不是才包了你七天吗,怎么会不要你呢~~月胧丫头,别干傻事啊!”
“还说呢!”
花月胧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用袖子越抹眼泪越多,都怪那球葱太呛。
“宁公子真的长得太好看了,昨晚……我问他能不能娶我当偏房……他说不行,他说他爹要给他找个门当户对的,我这出身连他家门槛都迈不过去……呜呜呜呜……他还说,他现在只想风流快活,七天之后,就换一个女人……呜呜……可是我真的好喜欢他呀……”
说罢又呜呜地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