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狂傲无情,有时又粗暴无礼,偏生又有时可爱迷糊得紧。
月碧落很快出来,把蔗糖洒在青梅酒里。
夏流仁这才满意地品了两口:“嗯,确实不错,酸甜可口,似酒非酒,却又有一股酒香荡漾开来。”
由于对酒的满意,夏流仁也就忘了她刚刚的迷糊。
“满意了吧?”
月碧落巧笑嫣然地看着他:“那我们来说说正事。”
夏流仁眉眼轻挑:“何为正事?”
“那天晚上你说来,我等了你一晚。”
月碧落收起了笑,脸色正经地看着他。
夏流仁眼里掠过一丝*,俊颜凑了过来,一只手撑着线条完美的下颌邪佞地问:“夜黑风高,寂寞的下堂妃等一个男人,这是想要做何事?”
月碧落冷笑着也凑上案木,一手撑着下颚眼眸冷冽地看着他:“在想你告诉我,我月府一家八十六口是如何被冤死的。”
夏流仁黑曜石般黑亮的眼珠闪动了一下,脸上的笑骤然转凉:“你终于想起来要问我了?”
“以前觉得你不可信,现在觉得应该能信了。”
月碧落随意扯了个谎。
夏流仁不会知道她的心态的变化,更不会相信她这个又穿越又重生的诡异人生的。
夏流仁眼里掠过一丝异色:“你看我哪点不可信了?”
他收起一脸玩味,正色起来:“我在接管月御史也就是你爹的手之后,现月御史是个清廉的官员,应该不至于贪污那么多金银。”
月碧落的青葱玉手在案木上紧紧地攥紧,她就知道父亲不是个会贪污的人。
“我想这世上没有比他更清廉的官了,小时候我连上餐谋天下吃一碗面都要惦量着,对现在都怀念餐谋天下的小酥糖。”
月碧落微眯着眼,忆起前世的事情有些情绪低落起来。
夏流仁叹了口气:“做官不贪,难过上蜀山。”
“所以,我爹是如何被贪官的。。。”
月碧落急切地想知道这个答案。
夏流仁抬起眼看向她:“你真的一点也不知?”
月碧落摇了摇头,经过了两世,她都不知道他爹是如何被栽脏的,爹似乎是知道自己会出事,但是却知道自己逃不掉。
夏流仁有丝不解,以月碧落这种聪明劲,不至于连一点也察觉不出来,问题出在哪儿了?
月碧落也觉得奇怪,前世确实也有个叫夏流仁的御史,但是没与自己接触过。
为何前世夏流仁都没找过自己?
是有人故意让夏流仁接近不了自己?
“以我查看你爹留下来的记录,他似乎在调查。。。”
他突然停下声来,眼眸犀利地回过头去,原来是一块落叶飘落下来。
夏流仁仍然警觉地下了榻,往槐树上抬头看去,现一个浅灰的身影,但是那身影很快更消失不见。
他不动声色又坐了下来。
月碧落虽然警觉,但到底是个不会武的,根本没有察觉有人。
见他坐下来忙问:“有人偷听吗?”
夏流仁摇了摇头:“没有,是只小鸟,你爹生前在查护国王爷东阳修。”
月碧落眼里掠过一丝阴冷,果然是这个老贼。
“而且应该是查出了些什么实质的证据,因为他有写奏折准备呈上去,但是奏折却摆在御史殿,还落在了殿里的角落里。”
夏流仁接着道。
“也就是说我爹手上有证据?”
月碧落睁大了眼,所以东阳修才下的狠手,所以她家才会被皇上抄家,把家里翻了个底朝天。
张妈当时告诉她的时候她就觉得奇怪。
就算抄家也不至于把她家地都给挖了,而且到现在都派兵看守着,显然这是东阳修的主意?
那这样看的话,那证据就是连东阳修也没弄到手,所以他才下重手先把她们月府给一刀全斩了个干净?
好个残忍恶毒的东阳修!
“应该是有,而且是非常有力的证据,可以让护国王爷致命的证据。”
夏流仁肯定地道。
一双深邃的黑瞳细细地打量着月碧落的表情。
未从她脸上现蛛丝马迹,难道她也不知道月楼春把东西臧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