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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欣月因为心里早有准备,泡了茶水,让服侍的人都出去守着,然后默默等着江馨兰说话。
哪知自家二姐从过来到现在,整整半个时辰就一直没说话,垂目揪着手中丝帕有些心神不宁。
江欣月心里还有别的事要计较,不想跟她继续磨叽下去,就开口道:“二姐在担心娘亲?”
江馨兰一怔,抬起头定定望着妹妹,轻声道:“娘有爹和大哥陪着,没有大碍了。”
“那姐姐何以这般愁容呢?”
江欣月嘻嘻笑着让气氛轻松些,“不用害怕的,王爷已经重兵把守,那些贼人不敢再来了。”
“妹妹,王爷可有从刺客那里问出主使是谁?究竟是谁要害娘亲呢?”
江馨兰好奇地问。
“我不知道耶,但我知道刚才若不是王爷带人及时赶到,娘亲已经被两个婶娘给害惨了。”
江馨兰一惊,“为什么?怎么回事?”
江欣月平静地把当时的情况和江馨兰复述了一下,说道:“危难面前可见真心,婶娘这般做真是让人寒心。”
江馨兰蹙眉迟疑了片刻,轻声道:“生死关头,做出自保也是人之常情。”
江欣月被气笑了,她自穿越过来至今,一直唾弃原身恋爱脑害了江府一家,虽然对江馨兰没有多少姐妹情谊,但还是十分敬重她的,否则也不会帮着江馨兰悄悄解决了乔君生,拿回她的肚兜。
她知道杨氏平日里宠爱她多一点,但此刻听到江馨兰说出这样吃里扒外的话,真的有些难以置信。
她深吸一口气,尽量缓和了语气说:“我还记得八岁那年与二姐一起出去赏花灯。”
江馨兰刚刚涌上喉头求情的话被这句话给憋了回去,她强笑道:“你还记得…”
“怎么会不记得,”
江欣月感慨道:“当时若不是我任性,非要那个兔子花灯,非要姐姐解灯谜,后来摊子生大火时,我们也不会失散,差点害得姐姐被坏人抓走了。”
江馨兰似想起什么愉快的回忆道:“是啊,当时如果不是遇到毅表哥,真的难逃此劫。不过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你呀就不要在想这些事情了。”
“怎么可能忘记呢?今日见到杨家表妹,忽然想起姐姐也是这般年纪时,京城的未来姐夫家里来下聘,姐姐不开心,躲在房里哭了好久,说想见见朋友散散心。”
江馨兰脸色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