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欣月假装不知,继续道:“我为了让姐姐开心,就让丫头们找到了一个狗洞,帮姐姐逃出去见朋友。可是我的丫头后来还是不小心在娘面前说漏了嘴,害得姐姐去跪祠堂,膝盖都在肿了。”
江馨兰彻底绷不住了,眼睛一红落下泪来:“妹妹…我…”
江欣月继续义愤填膺恨恨说:“那时我也被娘罚去抄书,抄了三天三夜,那几天我就想,这不公平,如果真的是姐姐的好朋友,知道姐姐不开心,应该来府里看姐姐啊,为什么要姐姐爬狗洞跑出去呢?明知道这样对姐姐不好,事后倒霉的是姐姐呀!”
“不…不是这样的…”
江馨兰拭着眼泪,摇头解释:“他有苦衷,不能怪他。”
江欣月目光越来越冷,语气依旧温婉轻柔:“是啊,姐姐刚才有句话说的不错,生死关头前,人都是为求自保不择手段。这就是杨家人的苦衷。”
“三妹…”
江馨兰试图想为杨家人说些什么,但望着江欣月漠然冰冷的目光却说不出口。
江欣月缓缓起身走到她身边问:“姐姐,娘身为杨家嫡长女,多年来与杨家疏离了关系你知道为什么吗?”
江海山有自己的立场坚持,不想卷入朝堂后宫的党派角逐。
“我知道。”
江馨兰擦干眼泪说道:“但他有自己的抱负,他和杨家人不一样。”
三妹猜到了她的心思,所以她也不再隐瞒。
终于说到正题了,“姐姐莫忘了那时你与张府不过是娃娃亲,如果那人真的想娶你,早已在张府下聘之前,来江府提亲。”
江馨兰秀美的脸庞渐渐苍白。
江欣月俯身在她耳边轻轻笑道:“就算是如今,男未娶女未嫁,爹娘都是开明之人,绝对不会强迫二姐去攀附权贵,只要他拿出足够的诚意,一切都还有挽回的可能。”
仿佛抓住了一线希望,她抓住江欣月的手:“妹妹说的是真的吗?”
江欣月本来以为这二姐深居简出木讷寡言是本性,原来心里藏着那么多事。
前世里抑郁而死也是正常了。
江府的恋爱脑女孩,原来不止原身一个…
“只要他足够诚意能打动爹娘,妹妹我就会请安王殿下为你们俩当说客,让爹娘同意。”
对不起了,如果你的真心和期待不曾被狠狠拽下过地狱,不曾被人狠狠践踏,就不能重生,一辈子活在对方的阴影里痛苦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