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知道兄长和两位阿姐要来京城,这几日孟缱不论到哪都是满面春风,眉眼俱笑,一看便是心情十分愉悦。
店铺的伙计私下里都忍不住议道。
“最近咱们东家脸上笑容不断,可是有什么好事吗?”
“东家这般年轻貌美,是不是有了心仪的公子了?”
“去去去。”
有知道内情的忙连声打断,“别瞎猜了。”
“是东家的兄长和两位姐姐不日便要来京,亲人重聚,东家高兴也是人之常情。”
“原来如此。”
“话说江南孟氏名满天下,咱们东家已是世间少见之奇女子;不知大姑娘和二姑娘会是何等角色?”
“是啊,外面都道孟氏满门芳菲,东家容颜倾城,自不必说;若有机会得见大姑娘和二姑娘,那可真是此生无憾。”
……
孟缱数着日子等着兄长和姐姐,无心想其他。
却实在没料到,比起见到大哥他们,孟琳居然又一次的下帖邀她。
孟缱将手中的信笺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确定是孟琳的字迹无疑。
信中说知孟缱生辰将近,有心想为她庆生,便想相约她明日同往花神庙祈福,晚饭便回太傅府用。
信中字字真切,俨然是个极为关心姊妹、温柔大方的好阿姐。
可有了茶坊的那一遭,孟缱是实打实觉得膈应。
那日阿泽说得许多话都不太好听,算是戳破了孟琳来回试探她的小心思,一点也没留面子。
若换成她,只怕要老死不相往来了,
可这才过几天,孟琳居然就跟没事人一样再次邀她同游,甚至还要为她庆生?
她这位以端庄识矩之名盛誉京城的堂姐真就这般大度宽和的吗?
这是孟缱心中最大的疑惑。
春香听着来自她们姑娘的第三声叹息,忍不住道:“姑娘若是不想去,拒了就是,何苦为难自己。”
孟缱歪躺在美人榻上,一只手高高举着那封信笺,语气无奈极了,
“人家好言好语,摆足了好姐姐的样;我若是拒了,岂不是太不知好歹了。”
春香不解,“姑娘何时做事这般畏畏尾?大夫人瞧不上咱们江南一房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孟琳姑娘邀您去太傅府为您庆生,那……”